要死了,要死了。越想越热,全身冒着热气,挥也挥不开,挥也挥不散,急得快要跳脚,将那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才能稍稍缓解。
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洗得香香白白,像个男妖精一样来勾她。
她要保持定力,嗯。
背后的男人懒洋洋地理了理自己大敞的衣袍,眸底噙着得意的笑,飞扬的凤眸表示出他此刻心情十分愉悦。
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其他。
瞧,她这不是便忘了白日里的不快?
而且,这还没上|床呢。
行兵打仗就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他瞄了一眼身下耀武扬威的大兄弟,抖抖袖袍,势在必得。
踱着悠闲的步子,从背后圈住她的纤细柳腰,知她左耳最是敏感,便故意朝着那处吹气。
“还想要吗?我让你快活。”
低低的磁性男音钻进她的耳膜,轻轻颤动。
太无耻了!
江月本就脸皮薄,轰地一下被他说得小脸儿上红得滴血,红得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嫩皮。
他就乘胜追击,吻上她的娇嫩的耳垂肉,吻上她娇美的脸颊,吻上她动人的眼尾……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再也藏不住,忍不住零碎地念着: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许看别的男人……”
无论动作多么温柔,他的霸道本性暴露了,就像一道惊雷响彻在江月耳边,她,怎么能忘了他先前的恶劣呢?
她终于明白二人之间相处的违和感,他摔了她的琴毫无悔改,不是说他不懂得礼貌,不懂得尊重,不懂得道歉,他只是,从来都是将她当作所有物,就算是当作什么稀世珍宝,那也只是‘物’,一样可以肆意把玩的宝贝,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就宠着,不能容忍了,就强硬地折断她的羽翼。
就像那把摔裂的琴。
旖旎气氛全无,江月拼命推开男人,跑了出门。
天空闷雷响起,憋了一晚上,终于下起了滂沱大雨。
男人追出门,只见到她湿漉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