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刚刚走进客栈,便被西门游微叫住“小子,没吃饭的话就过来吃两口,正好陪我喝点酒”
顿时间,便有一股暖意在白泽心中升起。他明白,这一定是临走之时,师父让这位西门师叔好生照料自己,才在这个时候还在等自己回来。
坐在西门游微面前,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夹着桌子的菜肴,这才问道“师叔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
西门游微又是喝了一口小酒,并不回答,而是直接问道“小子,该看的也看了,人嘛还是要多多往前看”
说罢,只见白泽正准备夹菜的手又收了回来,顿了顿开口道“其实师侄以为,往前看的时候,能停下来回顾一下过去,这样至少不会忘记自己存在的意义”
“哈哈,师侄这话倒也没错,罢了。人活这一辈子,自己觉得值就足够了”
说罢两人碰杯而饮,夜无他话。
次日,倚苍派众人早早起身,来到了船运的码头。而惊海帮也已经派了一艘大船来接倚苍派的众人。
这次惊海帮派来的主事名为张恭,原本是在湛东镇码头当值,后来因为对江陵事件有了不少的贡献才被升职,调到了泸州,作为一支船队护卫的护卫长,负责百里江水的商船护卫之事。
张恭接到命令之后,一大清早就在江边等候。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看去,一条大船如同江巨兽,横跨在码头边。
在这湛东镇码头这等层次的大船可是不多见的,不过看那船插着惊海帮的旗帜,想想也是明白了,大概是有惊海帮中有一定分量之人出行吧。不然这江南水路,除了他们谁还有如此气派。
大概没过多久,在码头的另一边,几声马蹄声传来,又是一行人纵马而来,观这些马之人,各个器宇轩昂,气质非凡。定眼看去,均是穿着统一的门派服饰,有几个眼尖的路人很快便认了出来嘀咕道“这就是江南第一大派,倚苍派的弟子吗,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这些倚苍派弟子下马朝着那艘大船走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难怪这惊海帮都摆出了如此阵势。
顿时间,码头的一些江湖人士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诶,听说了吗,这次倚苍派的十年一次大比可是准备在泸州城和那惊海帮一起举办呢”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不但如此,据那惊海帮的弟子亲口说的,这次只要是有人进了前十,便直接将惊海帮一年的利润抽出拿来当赏赐”
“惊海帮一年的利润?这是多少银子呀,要是我也能参加就好了”
船的张恭听着这些江湖人士的讨论,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在他心中,这些江湖人士如同草芥,这些人中竟然只有那么一两个黄字品级的修为,大多都是些不入流的武者,竟然也敢去想那大比的赏赐,当真是可笑。
不过当张恭见到倚苍派众人之时,心中却是无比钦佩,这些倚苍派弟子各个面色沉稳,没有一丝年轻人的那股急躁,身所散发的气势隐隐约约便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一股压迫感。
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藏于剑鞘之中,但是却人人皆知宝剑的锋利。不经意间的将自己所在的惊海帮与其一比,又和刚刚那些只会自说自乐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张兄弟辛苦了,我的几个师弟平日里少下山,难免被这世尘繁华吸引,耽搁了些时日,抱歉抱歉”
韩子卢拱手一副歉意的模样迎了来,只是他这般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动怒。
作为这江南第一霸主门派倚苍派的首席大弟子,在与他人交谈之时也没有丝毫的轻视,不愧是在江湖之还有一“玉面公子”的美名,再配那副俊美的外貌,当真是公子如玉,陌无双。
张恭见此,心中更是觉得,若是拿自己与其相比的话,自己便是刚刚那群江湖草莽了。
“韩公子严重了,这些本就是小人的职责所在,诸位还请船吧,我等还要两三天的路程呢”
说罢,张恭赶紧拱手回礼,接着便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邀请众人船。
倚苍派等人也均是毫无架子一一拱手回礼,井然有序的登了这条长约六七丈的大船。接着便由船的侍从安排带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