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被吊着啊?”
“我在哪里啊?”
“你能告诉我吗?”
她的身体原本是背对着李来的,而现在却缓缓转了过来,吊着她的铁索发着嘎吱的声响。
她的手摸缓缓伸向了自己颈。
那是一个整齐的切口。
没有了脑袋的她这声音又是从何处传来。
叮咚!电梯伴随着轻微的震动,停止了下降的过程。
铁门缓缓得开了个缝隙。
又见面了呢。
李来双手紧握着,已经紧的不能再紧,指甲仿佛要戳破自己的手掌,一个人头一下一下得滚到李来的面前,伴随着黏糊糊的血液与地面结合又分离的声音,像是把脚挪开沾满了可乐的地面的那种声音。
又见面了呢!
又见面了呢!
又见面了呢!
狭小的电梯空间内不停得回荡着这句话,一次比一次更加响亮,那张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猖狂而奸诈的笑容。
这次!恐怕死定了吧?李来心中绝望地想道。
她脖子的断口处开始爬满了蛆,起初是一个两个,掉落在地上,开始了蠕动,几乎没有声音,但是李来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湿哒哒黏糊糊的恶心感,仿佛那些蛆不是在地面上爬动,而是在他的肌肤上蠕动。随后她飞快靠近李来,将脖颈的断口处使劲怼上了里来的嘴,喷出了大量的蛆,仿佛要灌满他。任凭李来如何得挣扎,拍打她,都无法挣脱开来,原先紧闭的嘴开始有了些松动,甚至有不少蛆已经奋力钻入了他的嘴中。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这时一道仿佛来自深渊的女孩声音从楼道之中传来,在楼道内不断回响着。李来此时感到自己的处境更危险了,一个不够还来两个,并且那声音仿佛那声音来自地狱的深处,天真与可爱的声调掩饰不住那声音中掩藏的邪恶味道,仿佛来自更深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