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瞳孔地震):什么意思,现在是为了一把木剑要将她杀魔灭口了吗?
她有些弱弱的想为自己辩解,“不过是一把木剑而已,您要是真的喜欢的话就用那把。”
所以应该不至于吧?!
说完她向前想要取走西蒙手里的那枚丑乎乎的剑。
和其他东西相比当然还是小命重要啦。反正都是剑嘛,丑就丑点,胜在能用不就好了。
梅拉在心里碎碎念,努力劝慰自己弱小的心灵。
可她所有的想法都在她上前扑了个空时消失了,一滴冷汗从她额上升起。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知后觉的害怕让她无比的清醒,她不解的开口:
“您这是?”
男人冷峻的脸上无喜无悲,从他鲜少的面部情绪上很少能捕捉到他的情绪,西蒙的食指在梅拉嫌弃无比的木剑的剑柄上摩挲。
木面没有打磨好,摸起来十分的棘手粗糙,可是柔软的木刺又不能在西蒙的指腹上留下哪怕一丝的划痕。
它就像梅拉一样缺乏打磨。
“你不喜欢这把剑是因为它不够好。”
西蒙这句话说的梅拉冷汗淋漓,她还想要想出点什么鬼话来否认男人的“歪理”,可他并没有和以往一样沉默寡言。
男人思绪顺畅的继续说道:
“之前是我疏忽了,魔物在变得强大以后会有更多的选择权。更好的生活,武器或者其他,每只魔的喜好各不相同,以往我也看到过许多魔物为了喜爱的物件发生过争执。”
“而他们最后选择物件归属权的都是战斗,每只魔都应该有为了自己珍爱的东西一往无前的勇气,即使死亡也毫不畏惧,最后胜利的一方也会获得自己心爱的物件。”
看出了女孩眼中的畏惧,西蒙抬了抬眼,将自己一直有所收敛的压迫全数释放。
这次他没有因为女孩苍白的脸色而心软。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梅拉,不战而逃的魔是不配生存在这个世上的,你要是连战斗的勇气都丧失了的话,我会先解决掉你。”
他摊开手心,将龙纹木剑的选择权交给了对方,蛊惑道:
“来打败我或者杀掉我,在那之后你将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西蒙看到女孩的身体虽然在威压下抖个不停,可还是用颤抖着的手指坚定的从他手中拿起了那枚仿照陨星制成的木剑。
苍白的下唇被牙齿咬的出血,可这样也只是勉强让梅拉不至于在西蒙面前露出丑态。
魔物天生对魔力强大的同类的敬畏已经让她快抵挡不住了,平常有力可以当作武器的尾巴十分酸软,似乎逼着她俯首称臣。
其实只要不做抵抗的话,她可以不用这么难受,可是她不愿意。
没有人是天生的软骨头和贱骨头,她所在的国家的人民也是脊梁一个比一个硬。
梅拉之前所有的委曲求全和讨好不过是想讨好西蒙,也只是想要活下来,如果连没有生命威胁的威压这关都不过去。
不用西蒙瞧不起她,她自己首先会瞧不起自己。
同样西蒙的反复无常虽然令她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惊讶,毕竟魔物就是冷心冷肺,极为善变的一种生物。
要是西蒙真的违背了魔物的本性,她都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一只魔了,这次不过是暴露了本性罢了。
即使这么想着,梅拉心里还是一颤。
这是一种突然冒出的,有些说不出来到底什么想法的一种情绪。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算太重但也轻易挣脱不得。
在不可抗拒的力道下,梅拉被迫的扬起了头,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
还不等她思考对方失常行为的缘由,她便惊住了。
距离突然拉的太近,双目失明的她只感觉视线一阵漂移,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什么冰凉柔软之物贴上了她下唇。
很快更为湿软,带着热意的东西细细的舔舐吮吸掉了她唇上未干的血迹。
和以往西蒙亲近她时害羞的表现相比,梅拉这次很是平静,洁白无瑕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浮现,平静得令人感到不安。
她突然伸出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和以往的假模假样和嗔怪不同,梅拉这次用了很大力气去推。
那对她来说很用力的力道,在西蒙身上就和挠痒痒一样。
在力的作用力下,没有作用在西蒙身上的力量便反噬在她自己身上了,本来就虚软无力的尾巴直接无法站立。
“砰!”
梅拉的身体撞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脆弱的皮肤在地上摩擦,好几处都被磨出血来了,半流不流的坠在伤口处。
她有些想要干呕了。
在这重击下感觉胃都要移出去了。
尽管外伤很快就愈合了,但那产生伤口时翻江倒海的疼痛却停留在原地。
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梅拉并不后悔。
她没有抬眼去看西蒙的表情如何,也没有心思去关心自己被弄脏的狱服和伤口。
她只是伸出右手,食指的指腹狠狠的抹过自己的下唇,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一样。
食指碾过的地方,让她苍白的唇上浮上了一抹病态的红,可想而之用了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