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是四姐干啥他干啥。
上了炕,林氏摆了个小炕桌,端上三碗糖水,又给捡了一盘子刚出锅的粘豆包,豆包是大黄米掺了玉米面,小豆馅里还放了一点白糖。
还有细细的芥菜丝,热乎的萝卜汤,杨学直接把白糖罐子都给拿上来桌来!
林红秋心道,这家伙还挺实在的,以后姐罩着你了。
吃了两个豆包,喝了一小碗萝卜汤,浑身都暖烘烘的,杨学文也陪着他们吃了几口,其实他都吃完饭了。
红星把自己肚子混饱了,这一大早上就整两顿了,半大小子能吃,就这么吃也不带撑着他的。
吃完饭,林红秋从书包了掏出一大把水果糖来,“不知道你家有没有孩子,这个给孩子甜甜嘴儿。”谁家粮食都不是白来的,她跟红星吃了人家饭不能一点不表示。
杨学文见她掏出一大把糖来,笑道:“我们家属我最小!”意思这糖都是他的了,一点不见外直接把糖接过来放自己兜里了。
林红秋,“行吧你最小,姐姐请你吃糖。”
“拉到吧,我正月的!”肯定比你大。
“我十六你十几?”林红秋反问。
“我我,我也十六!”他磕巴了一下。
林红秋,“瞎扯,你过了年十六吧!”
杨学文摸摸头,“嘿嘿,你咋知道呢,我过年十六,我生日大正月的,上学早还没蹲过级,十五就上中专了。”
林红秋撇撇嘴,“出息吧,开学把学习好好整整,再垫底将来毕业分不到好单位!”
“这次我不带垫底的,我抄老大的笔记,我脑袋好使看两遍就记住了!”他刚进城,很多的地方不适应,学习也跟不上,所以考试才垫底的,可不是他不学。
红星在一边好奇的问:“小叔,你老大是谁啊?”上学咋还整出老大了。
林红秋道:“就咱胡同的于少林!”
“他呀!小叔,他可厉害了,我们那儿谁也打不过他,你跟他玩不害怕?”
“怕啥,他又不打我,就是吧,他人挺冷,说抽疯就抽疯。”
林红秋道:“他是孤僻。”
“对,孤僻,不合群,可他脑子好使学习好,还一身武艺,我就特服他!”杨学文说着露出一脸崇拜。
“他人还行吧,杨学文,你家这边山上有狼吗?野物多不?”她挺好奇的,这村子可是三面环山,不知道山里有没有野兽。
“狼有,在大山里呢,轻易不出来,还有熊瞎子,老虎,野物可多了,我爹他们每年落雪之后都进山打猎,今年年前还能去一趟,不过他不让我跟着!”他一脸的遗憾,他爷咋惯着他都行,就是不让进山,怕他给野兽伤着。
“姐,你是没吃够野味吧,我也没吃够,昨晚在杨大伯家吃的野鸡真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红星吧嗒吧嗒嘴,满脸回味。
林红秋不客气的道:“你昨天吃那么多还没吃够?”
杨学文也喜欢吃肉,“吃肉谁能吃够,野味我家有,你要吃待会儿让我妈给你们炖,咱山沟里逮野物容易,就是现在管的紧了让自己吃,不让往出卖了。”
“咋也比城里好,买肉还要票呢!”他喜欢在乡下,吃得好,有山有水的。
杨学文是自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林氏在外屋听着都忍不住乐,这傻孩子除了吃也没啥心眼儿。
林红秋道:“我是想着,村里谁家要有多的,咱们换些回去留着过年吃。”
“我待会儿给你问问我爷去,他是村长,他知道谁家有!”
林红秋,这家伙还是个官三代!
她压低了声音,“我估计我二叔也得换,杨学文,我拿钱或者粮票还有几张工业卷,你给我问问呗?”
“我知道了,工业卷好,村里缺这个,还有香姨子,洗衣皂,啥都缺!“他是村里孩子,知道村里人稀罕啥。
林红秋,她也想多换点肉啥的屯空间里,她空间有一间屋子大,她屯满了东西,穿来了之后吃用了些,空间有了空余地方,她就想给它填满。有机会就多换点吃的喝的,手里有粮心不慌嘛。
她借着书包遮掩,拿出七张工业卷,这个还是她刚穿来时用钱换的,无论机械厂还是钢厂都不缺这东西,钱拿出三十再多就不太好了,粮票杨学文说不要,乡下人不大用这个。
杨学文把钱票数好,“这些东西我收着了,能换多少我给你换多少,换完我给你送去,对了你啥时回城啊?”
“明天就回了。”林红秋道。
“明天就回了?咋不多呆两天呢,我二哥家要是没地方住,你上我家来,我家房子多,这一大排都是我家的!”他家院子她妈说以后都是他的。
“不了,二叔还得上班呢,明天就得回去了,杨学文,你要是去平城就去城北找我们,我给你写地址,你去了可以找你老大,他跟我们一个胡同离得可近了!”林红秋拿纸笔给他写下地址递给他。
杨学文接过收好,“行,我要早回去就找你们去,我还没在平城溜达过呢,”他人生地不熟的,他妈不让他瞎溜达,说城里人都可奸了,要坏起来,他没人帮衬容易吃亏!
他们说好了,又扯了几句别的,等棉鞋烤的差不多时,杨学文的小侄子宝庆也来找他们了。
宝庆没进屋,“小叔,我长生叔叫小哥跟四姐回去呢。”
“行了,听见了。”杨学文对这些小辈就没啥耐心。
告别了姑奶奶,从杨学文家出来,林红秋带着红星跟宝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