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不知什么时候降下一个结界,隔绝来自外界探查。
五条悟瞳孔放大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若无其事经过第三张桌子,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侧头——
“求你?想都别想。”
“是吗,现在打不开狱门疆的人是谁?”夏油杰反问。
令人头大的呛声再次在教室回响。
家入硝子叼着烟没有点燃,她之前被夜蛾正道抓到过一次,辩解只是闻闻味道。
虽然听起来不是真话,但她确实没有抽过烟。
现在抽烟,岂不是放任自己提前步入社畜缓解压力的悲哀了吗。
她才不要。
耳边吵闹的DK拌嘴声叫家入硝子揉了揉耳朵。
她咬了咬软软的烟嘴,斜倚在窗边,轻声骂道:“吵死了。”
眉眼间却截然相反,一派轻松惬意。
“真令人伤心啊,看到我回来悟一点都不开心吗?”夏油杰气定神闲,开口调侃。
五条悟忍不住撇撇嘴,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为什么离开?”
他没有使用叛逃这两个字,见识过咒术界的沉珂,他显然不认为这是个多么值得归属的地方。
他只是不明白,夏油杰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高专,明明之前两人还在并肩作战。
“当意识到正论无法从正侧实践,我选择推翻、重建它。”夏油杰解释。
“理想主义者,我就说你那套行不通。”五条悟上下抛接狱门疆,“老子最讨厌正论了。”
“你也是,还有他,没向现实妥协的我们都是愚蠢的理想主义者。”夏油杰反倒瞟了眼狱门疆里的人。
五条悟瞪着他,无法反驳,随即他反应过来。
“你怎么会有天逆鉾?”天逆鉾明明在伏黑甚尔手里……
他猛然顿住,月见里菻带走了伏黑甚尔。所以对方一早拿到了天逆鉾并转交给夏油杰,所谓的叛逃果然早有计划……
夏油杰适时拿出天逆鉾,放在五条悟的课桌上。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夏油杰最近忙着与胀相一起排查容器坐标,且高层还盯着他的动向,不便久留。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不告诉我?!”五条悟憋着一股气,不敢置信。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只比你早一点知道而已。”夏油杰一挑眉。
“羂索的长生术式已破,等他暴露所有底牌,到时候直接杀了他,不用再顾忌什么。”
最近羂索实在缺人,一直试图与夏油杰接触,企图用惯常的手法侵入诅咒师和咒灵。
但晚了一步,不少诅咒师转投夏油杰麾下,特别的激进派则被他悄无声息解决了。
“别以为成了最强就可以掉以轻心,”夏油杰离开前调侃道,“现在你的对手可是我。”
五条悟弯了弯唇角,“听起来不错。”
光从正面控制咒术界无法到达两个人的理想国,天平有两端,不得不有一个人站过去。
而夏油杰已经做出决定。
拿到天逆鉾后,五条悟安定了许多,实施计划前他特意给夜蛾正道提前打预防针。
“如果高层对高专下达奇怪的指令,不用理会,只是一些小变动。”五条悟窝在校长室的沙发上,大大咧咧的姿势和某个人如出一辙。
夜蛾正道简直没眼看,不愧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天元吗?”
他使了个坏心眼,故意漫不经心点破他的话。
五条悟惊得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又知道了!”
“别大惊小怪,只比你早一点而已。”夜蛾正道无意间和夏油杰撞了脑回路。顺手捅了五条悟一刀。
五条悟眯起眼睛,打算等某个家伙出来给他一点好看。
“你以为参与计划的,只有你们两个吗?”夜蛾正道眼皮不抬。
“还有谁?”五条悟皱眉。
“天元的薨星宫里驻守了始源术师,拖住四个始源术师且牵制天元一分钟不简单。”夜蛾正道打破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