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护车走远了,经理才严肃地处理这件事。 “余茶,你怎么说?” 身穿鹅黄色罗裙白晓,声音甜甜糯糯却又略带讽刺地说道,“是啊,余茶,怎么你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白晓一向看不惯样貌比她好的人,她不见得和杨晴关系有多么好,为杨晴出头也不过是为了给余茶难堪而已。 “白晓姐,你怎么说话的?刚刚余茶姐一直和我待一块,这事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罗贞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为余茶主持公道。 “这可不一定,谁知道她这个时候回来安的什么心呐?” 周围的姑娘听了白晓的话也都皱起了眉头,有些相信了白晓的话。 余茶浅笑不语,就这样定定的站着。 白晓瞧着余茶这镇定样子,顿时有了点火气,嘲讽道,“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心虚了?” “白晓姐,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不要乱说什么话误导别人,也不要莫名的无赖余茶姐?”罗贞皱眉反驳,很是看不惯白晓这幅不分青红兆白,就瞎往别人头上扣盆子的小人嘴脸。 “好了,闭嘴!”经理一声严厉的训斥,没人再敢说一句话。 白晓动了动嘴皮子,但瞧着经理黑着脸,便还是闭上了嘴巴,不过大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屑和鄙夷。 经理温声对余茶说,“余茶,你有什么解释的吗?”其实经理也是偏向白晓那一边的,只不过他不能有失偏驳,总要给余茶解释的机会。 余茶眉眼带笑,嘴角弯弯,柔柔的问道,“为什么你们怀疑是我?就因为我前一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好,如果是我,那我为什么只害她而不害你们其中的一位,嗯?告诉我?” 姑娘们都被问住了,也都沉默不语。 不过白晓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翻了个白眼,振振有词道,“这有什么,还不是自己没有杨晴漂亮呗,所以毁了她的脸你就是最漂亮的了,顾客肯定也就多了,动机多了去。” 余茶水眸光彩熠熠,嘴角勾起一抹如春日般明媚的微笑,扬声道,“哦,是吗?那我问你,在杨晴出来之前,三号茶室有一位先生刚刚出来,走过这里却毫发无损,你说这是为什么?” 话语条条有理,层层递进,逻辑完整,让人无从反驳。 白晓咬牙,脸都黑了,却说不出什么质疑的话来。 王璇脸上愣愣的,刚刚杨晴发生事情她脑子有点昏。 现在听到余茶说的三号茶室,她才想起,余茶刚来的时候问过她杨晴在哪里? 她眼睛瞬间瞪大了不少,万分惊讶,难道真的是余茶算计的杨晴,不过余茶说的也有道理啊! 王璇低头沉思,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抬头的骤然间和余茶深邃如冰冷海底般幽冷的眸子对视,背后寒毛竖起,莫名打了个寒颤。 刚刚伸出去的脚又不由自主地退了回来。 余茶细长的柳眉弯弯,嘴角边荡漾起一抹如春水般明朗的笑容,向王璇点头,却半点没有缓解王璇心底的恐惧,反而增添了几分。 经理皱眉思考了片刻,觉得余茶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抬头看见余茶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又觉得她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真是巧合不成? 余茶盈盈的水眸波光流转,潋滟生辉,她淡淡的说道,“经理,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看清了一些事情。 就算我以后留在这里也会让大伙尴尬。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所以不论是为了大家着想,还是为我自己着想,我都应该辞职。” 经理开口想劝劝余茶,但又无从劝起。 “经理,我心意已决。” 他放弃了劝说的话,无奈叹口气说,“好吧,你跟我来领工资吧。”在他心里,虽然余茶只来了一个月,但她认真的服务态度让他为之侧目,真是可惜了。 那一手让人眼花缭乱的沏茶手艺,唉!真是浪费了这个人才。 余茶刚领完工资出来后,一位姑娘拉住了她。 “余茶姐,对不起,我们误解你了。” 听到一个人带头,一群姑娘们都异口同声地低头向余茶道歉。 “余茶(姐),对不起,我们误解你了。” 余茶眉眼弯弯,梨涡浅笑,柔声安慰道,“没事。” 白晓瞪了一眼余茶,嘴硬道,“有什么好道歉的,是非对错还不知道呢?”而后便踩着花盆底走了。 “余茶姐,以后保重,很抱歉没能帮上你什么忙。”罗贞拉着余茶的手,一脸自责。 “没事,真的。你能那个时候站出来为我说话,我已经很感动了。” 两人聊了一会,余茶才打车回去了。 坐在出租车上,余茶看向车窗外,高楼大厦如同连绵起伏的山峦一般,遮天蔽日,在这里她将开启她的梦想。 宁大! 明天就开学了,这也是为什么她才今天出院的缘故。 其实她早做好了打算,一招以退为进让她摆脱嫌疑,一开始为了万宁鸣万老先生,她才想方设法进入了这个茶楼。 但她签的是长期合同,人家压根不招暑假工。 本来她还困扰怎么在宁大开学之前把这份工作给辞了,这就来了个好机会,既能报仇解气,又能顺利脱身,一举两得。 医院 万老提着饭菜来医院看望余茶,不料病房内已经住进了别的客人,他很是惊讶与不解。 他连忙去询问前台。 “小姑娘,203病房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吗?怎么换了?” 护士小姐思考了一下,询问:“您说的是203,那您是万宁鸣老先生吗?” “对呀,我是!” “今天一早,那位姑娘就把病房给退了,她留了一封信给您。” 打开信奉,温婉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尊敬的万爷爷! 很抱歉打扰了您一段时间,很感谢最近你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住院这段时间多有打扰。 信奉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八个零,不知道能不能支付最近的医药费,但那是我身上仅有的钱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勿忘! 余茶 万老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把信奉收起来。 他知道余茶是不想欠别人太多,真是个坚强的小姑娘。 而后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简晟的电话。 “喂,小晟啊,小茶丫头她悄悄的退了病房,看来是不想欠我们太多,这孩子还留了一张银行卡下来。” “万老,既然人家决定了我认为你也别瞎掺和了。” 简晟冷漠的话传来,登时让万老不高兴了。 “你小子还有没点同情心,我现在也有点事,你替我去看看余茶,顺便留点钱给她。这笔钱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小数目,到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你小子听到了没有。” “好的,我工作完了再去!” “还工作什么呀,就一会功夫,现在就去。” “万老……滴滴滴……” 听完了万老叮嘱的话,简晟有些头疼的挂了电话,但万老的话他也不好反驳,他闭上眼睛,双手互插,沉思了片刻。 自从那次意外和余茶接过吻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晚上是吩咐的保姆去照顾余茶,毕竟工作也十分忙,他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只是想到万老那顽固的性子,最后简晟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左右今天的会议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 他睁开深邃的瞳眸,站起来拿起挂在椅子后面的手工定制黑色西装外套,一边走一边穿。 恰好和秘书迎面而过。 “boss,你要去哪里?马上就开会了,大家都等着呢!” 简晟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停止,随意拉了拉穿好的西装外套,不容置疑地回了一句,“通知大家会议推迟,时间再订。” “诶……boss。”秘书看着简晟已经走远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都什么事啊?有什么事这么急,竟然能让工作狂的老板耽误工作?” 想到这,秘书心里又多了一些好奇。 简晟开着蓝色法拉利极速行驶在公路上,成为别人眼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车在茶缘的门口停了下来。 他走进了茶缘。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罗贞穿着淡绿色罗裙,脸上带着热切的笑容。 “余茶在吗?” “您找余茶姐?她辞职了!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简晟粗黑的剑眉皱起,声音冷冽的问道,“辞职?” 罗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简晟讲了一遍。 “那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罗贞一脸为难,尴尬的解释。 “这个真没有,因为余茶姐来的不久,所以大家也不是太熟悉,也就没有留下电话了。” 怎么会这么巧? “叮叮叮……”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简晟的沉思。 简晟跨着大步子走了出来,看着备注名字,黝黑深邃的瞳眸中的冷漠消散了不少。 他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骨骼分明的手拿着手机放到耳边。 “喂,顾辞,什么事啊?” 季顾辞坐在办公椅上吊儿郎当地架起二郎腿,他黑曜石般狭长的丹凤眼微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打趣的笑容。 “能有什么事啊?你个大忙人天天忙工作,今个儿哥几个聚聚,正好阿琛从国外回来了。” “行,那老地方见。” 季顾辞收起了手机,黑曜石般狭长的丹凤眼角一扬,斜睨了一眼坐在素色欧式沙发上的闫琛,调笑道,“怎么舍得从国外回来了?莫非国外的洋妞不能吸引挑剔的你,这才逃回来的?” 闫琛挺直腰梁,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与季顾辞的邪肆不同,他是带着法国绅士所特有的优雅,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翻阅杂志,眼睛都没舍得抬一下。 “老头子要是不准我回来,我哪里还敢回家呀!” 略有磁性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