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6章 潮湿的露,点滴成集(求收藏)(2 / 2)一树繁花首页

再后面,所牵扯到的老师的名字就省略了姓,只简称名了。比如:“陈晓蒙”成了“晓蒙”,“郝小雨”成了“小雨”,“樊华”呢,只能依然是“樊华”。

再往后,就开始出现对每个人教案优劣的评价、课堂效果的感受以及对个人教学业务能力的评点了。

或许,他是出于对个人的尊重,对个人意见的保留等,也或许是为了更简便,有关人的名字又变成了拼音的首个字母。“樊华”就成了“FH”,陈晓蒙成了“XM”,郝小雨则是“XY”,如此类推。

可再往下看,“XM”依然频繁,“XY”也间连不断,而“FH”却不见了,樊华有些纳闷,难道此时自己既没有亮点也没有失误?或是自己被视而不见了?

再仔细阅读,她发现,没了“FH”却多了“AX”,凡是应该出现“FH”的地方都换成了“AX”。然而,对照所有同事的名字,都和“AX”联系不。

联系下文,再回忆文字所述的情景,樊华明白了,这个“AX”就是代称的自己。

“AX”?什么意思?用它来代称自己是什么意思呢?樊华百思而不得其解。

再联想第一天晚他的谈话,樊华的心绪有些乱,她就茫然的再往前翻页看,看那个“AX”开始出现的时间,她静心一想,似有所悟,那正是丈夫孟秋去世后不久的时间。

是,就是她处理完丈夫孟秋后事,带病班后的时间!

此时,樊华内心更有些急迫的想知道,这个“AX”究竟是什么?是暗示了什么意思。

樊华带着十分的疑惑继续往下看,更清晰的感觉到,这领导的字里行间,在极力客观冷静的技术判断里,也渗透着对自己的某种感情的色彩。

这感情色彩,其实就是超出了对自己工作评判之外的,对“人”的好感,而且,这好感在日志里出现,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让樊华稍稍得以宽慰的是:他这种对“人”的好感,也不单单仅是对了自己一个人,他对男教师陈晓蒙也是如此。

他在日志里有好几次把陈晓蒙昵称成“萌芽”,也好几次直接把“XM”昵称为“M”,这显然也是因“爱”其工作而又喜欢了“人”。

难怪陈晓蒙进校不久,就被提拔成了教导处副主任,比所有新进来的人都早许多,也包括比自己早许多。

遗憾的是,陈晓蒙后来固执己见,他的数学教学改革改的过于冒进脱离了学生实际,频频出问题,学生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班级总体成绩也出现了下滑,导致了许多后进生家长到学校吵闹。

自己的语文教学虽然也注重改革,但却注意了循序渐进、小步稳进,摸着石头过河,总体成绩经住了高考的检验,最终,自己的职位还是超越了他。

樊华不敢往别的地方细想,尽力往他的个性靠,他的个性的确如此:

爱屋及乌!相反的另一个极端则是,“恨屋及乌”,还连带着“恶其余胥”。你的业务佳,你就是一朵花!你的业务差,你就是豆腐渣!

沉思了一番,樊华下意识的一目十行的往后划拉,尽力寻找自己希望看到的“依据”和“支撑”,同时又怯怯的想寻找那个“AX”所代表的的意思的答案,直到一直领略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是高考成绩公布后的一天,齐本刚在日志里对“AX”的评点,基本就如他在总结会讲的那样。

再往后,则戛然而止,直接中断了。

这最后一页,是没有结语的半页空白。

樊华想,他或许知道他要调动没记录,也或许,是他发给自己时刚刚删除了。

樊华正要关闭这文件,不经意往底一划,哦,还有一页。

她翻过去看,那一页只有小字号的一段文字,确切说是录入了辛弃疾的一首词:

“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樊华顺口便把这首词读了一遍。

她又纳闷,这工作日志里附辛弃疾的词风马牛不相及啊!

可再琢磨着读了一遍,她立即恍然大悟:

“AX”——“暗香”啊!

他把自己视为了,他寻觅千百度的那缕“暗香”。

她立刻脸红了心跳加速,这对号了!和“时间”对号了,和第一天晚的谈话也联系了。

既如此,可自己已经基本明确的答复了他,他应该明白啦!再联想今天他的“冷静”,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但尽管如此,樊华还是担心也不愿意伤他的心!

因为,他不仅是一位好的领导,也是自己人生道路的第一位伯乐兼导师。

樊华心绪复杂起来,她想了好久才决定:

对于齐本刚这样果决刚毅的人,不能躲避,不能含混,否则或能更激发他的“斗争性”。

此时,樊华的手机铃响了一声,是微信到了的通知。

她拿起手机看,是“自己的”那位,不是齐本刚。

微信说:

“什么意思?你让WilliamJoseph来搅我的平静?我如果再多听一遍,可能去翻你哪儿的围墙去啊!嘿嘿……

哎,我告诉你,我四年大学为什么没谈恋爱,就是听Radioactive听得,它让我产生了指点江山的欲望,都恨不得……,算了,我那些野心就不给你透露了。所以,我就拒绝了许多小美女吆!

所以嘛,嘿嘿,从某种意义说,你,得感谢《Radioactive》。”

樊华立即反问:

“我为什么感谢Radioactive?我倒觉得我该恨Radioactive。”

“嘻嘻,嘴硬!我如果在跟前,哼!我就……”

“大了胆了!你就什么?说”

“嘻嘻嘻,……,我就,让你无法嘴硬……”

“嘁!你让我无法嘴硬?我听你的?”

“嘿嘿,嘿嘿,……,Biting...Thatone,thelips”

“滚——”

“嘿嘿,嗯,距离产生了,胆!明天给你道歉。”

“好,我等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