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帅哥,这女人官大了,可就是不好处理。你看,我无官无职,就好办,我那位连谦让都不用谦让!我呢还无怨无悔,自己就坐到副陪来了”
靳晨坐到主宾位只是干笑,哪儿敢接洽她的话语。
樊华抱着溪溪坐到副宾位,捅了小雨一下:
“哪来的这么多话啊?快喝水吧你!”
这让座的事儿完了,四人便开始让酒喝酒,尽管郝小雨不断乱嗙嚓着烘托气氛,但还是少不了尴尬。
毕竟这主宾、副宾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嫂子,哥却不在了。
喝酒期间,郝小雨老公想无话找话,扭头看到酒店墙是一幅题着诗的苏东坡画像,题诗曰:
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
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便嗤嗤笑了道:
“你别说,这酒店把这老苏贴在这里,还真让喝酒多了雅兴。这不知是哪位高人的灵机一动。”
郝小雨回头也看,看完立即对老公说:
“这可是老苏的赝诗啊不是他的真作,不过倒是有趣。这前面佛印的诗可就是说给你听的。”
樊华立即笑了道:
“你觉得你老公恁大的面子?这是说给天下男人听的!”
四个人便都哈哈大笑,笑完了又拈出王安石和宋神宗和诗说笑。
靳晨笑言:佛家的本能、儒家的思想、宰相的眼界、王者的格局,角度不同。
郝小雨老公感叹:角度不同看法就不同。
樊华感叹:同一个事物,因看的人出发点不一样,竟能得出如此反差的结论,就好像一件事,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和社会学家的看法就不一样。这不仅在学界,其实人世间事也是如此,万事万物没有绝对的对错。
郝小雨忽然故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看一下靳晨,又看一下樊华意有所指且郑重其事的说:
“其实,这个故事也给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启示,这天下任何事,俗众凡人都有不同的看法,甚至是截然相反的看法。即使再好的事也有说孬的,即使再坏的事也有说好的。
所以嘛,往哪里走、做什么事,你觉得方向对头、目标明确就立即行动赶紧去做,不要太顾忌别人的看法,不要祈求奢望所有人都赞同,不要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犹犹豫豫!
你一优柔寡断,本是无事的事,别人也就觉得有了事,这叫庸人自扰之;你这一犹犹豫豫就错过了时机,或许悔之晚矣!这叫愚人自残之。”
说完就看着樊华笑着问道:
“樊梨花,我说的对不对?”
樊华瞪她一眼:
“你都成了哲学家了,岂有不对之理。”
随后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又补了一句:
“哎,你今天哪是来取经的,你是来培训的!”
郝小雨便哈哈哈大笑。
她老公看看靳晨的窘态,笑着嘲笑郝小雨:
“你守着樊姐拽,不是班门弄斧吗?”
郝小雨立即反唇相讥:
“你和人家靳总谈诗,更是关公面前舞大刀。你知不知道靳总也是学教育的?人家还是985的哩!”
说笑间一顿饭算是吃完了。
郝小雨临告辞时突然又对樊华说:
“樊姐,我听说一个小道消息是关于你的。”
樊华一怔立即问:“什么消息?”
“我听说齐本刚力推你顶替他副校长的位置,他想去二中当一把手。”
“这不可能啊!你听谁说的?”
“他”郝小雨指指自己的老公,“他姨夫的弟弟就是我们区局的副局长。他姨夫和他说的。”
“哦,我不信这些小道消息,你也别信。不公布的事儿都是假的,更别说这人事任命的事儿。”
郝小雨急了:
“哎,你别不拿这当回事儿啊!我还听说,下一周一放暑假,就让你和齐本刚一起去省里参加业务校长培训,回来好开始课程改制哩。本来,是一个学校去一个的,咱校去你们两个,你不觉得这是在作人事调整的准备?”
樊华茫然着时,郝小雨又推推樊华神秘的说:
“哎,这齐本刚对你可真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