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
君辞:“……”
“我重说。”祁麟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若无其事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有一场戏,是我所扮演的那个太监的角色,经常做噩梦,梦到他自己被阉了的那个场景。”祁麟还真的言出必行的重说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说法,并且这一次,基本上围追堵截了各种各样,有可能造成歧义的语言点。
君辞:“……”
“这场戏,有什么问题吗?”君辞问道。
“问题就在于,梦里的场景,也是要被演出来的。”祁麟叹了口气道,看上去像个想要泄了气的皮球。
至于为什么不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是因为,祁麟实在是圆滚滚的,都要胖成球了,而且目测肉也很瓷实,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泄气的。
“就是说,我好像,演不出来那种疼痛感。”祁麟有些闷闷的这样说道。
君辞:“……”
按理来说,疼痛感不是太难演绎出来的一种感觉。
毕竟,谁没有疼过对吧?
演一下那种被纸的边沿划破了手指的感觉,只要蹙个眉头,顺便发出“嘶……”的一声,要求宽松的导演,差不多就给过了。
然而问题就在于……被阉了的这个疼痛感,还真就是……一般人都体会不到的。
“你有没有,比较严重的疼痛感的体验?”君辞于是想了想说。
祁麟:“……”
“没有。”祁麟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道。
“比如说,跟人打过架吗?”君辞接着问道。
“谁敢打我啊?”祁麟心想。
“没有,我从小就很乖巧的,从来不惹事生非。”祁麟乖巧.jpg的说。
“那么,有没有得过什么严重的病症,之类的?”君辞又循循善诱的问祁麟道。
“我家族身体都很好,而且从小被一群白大褂儿围着,想生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祁麟接着心想。
“没有,我从小身体就很壮实的。”祁麟就很有说服力的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君辞:“……”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样,才能无实物表演呢?我总不能为了演好这场戏,真的平白无故的让人在我身上割一刀吧。”祁麟闷声道。
君辞:“……”
“这么说,你的演技,是建立在自己真的有过切身感受的基础上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君辞想了想说。
“嗯,就是这么回事。”祁麟点头道。
“我现在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体验,可以跟被阉了相媲美呢?”祁麟还在那里探索着。
另一边厢,君辞却道:“你看一下我的处理方式。”
他说着,就直接入戏了,一秒钟都没有给祁麟反应的机会。
只见君辞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栗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屈辱感,和一种人类对于未知的,本能的恐惧。
紧接着,他的瞳孔竟然真的微震了起来,是一种到达了极致的疼痛之后,连声嘶力竭的呐喊都已经无力了的感觉,与此同时,白皙的额头上,竟然真的渗出了一额的薄汗。
祁麟:“……”
祁麟:当时他就震惊了.jpg
还不等祁麟摘掉了震惊面具,君辞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出戏了。
他神色淡然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祁麟:“……”
“我觉得……能跟被阉了的感觉相媲美的,可能只有蛋碎了。”祁麟想了想说,看着君辞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