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公主降生(1 / 1)穿到古代当皇帝首页

楚钰一个鲤鱼打挺便站到了地上,左脚猛地着地,钻心一般的疼。他什么都顾不得,拎起搭在龙门架上的衣衫随意穿到身上,便出了门:“你不是说我母后不过是笑我贪玩儿,怎么就发动了!”    夏春快步跟在楚钰身后:“奴才是个太监,这事儿奴才也不懂啊。”见楚钰几乎是跑着去凤阙宫,他高声喊着,“四殿下当心您的腿。”    开阳帝已端坐在前殿里侧正中央的雕花细木榻上,右手缓缓拨动着珊瑚珠串。一众妃嫔分坐两侧,脸上皆表露出焦急。    楚钰跑进殿的时候,不停喘着,单膝跪地,给开阳帝行了礼,唤道:“父皇。”而后又起身给众位皇妃行礼。    开阳帝点了下头,眉心始终紧紧皱着。    楚钰站在开阳帝身边,犹豫着问道:“杜太医昨日不是说母后还有些日子才会临盆。”    开阳帝白了楚钰一眼:“还不是你从马上摔下来这事传到你母后耳中。她本要去看你,尚未出寝殿,就动了胎气。”    “是哪个混账胡乱传了消息!”楚钰的目光往他父皇的一众妃嫔中横扫过去,提了提嘴角,目光中透出了一种冷。他穿到楚朝的那一刻起,就继承了楚钰的所有记忆,幼年时受母亲全力庇护,现在他已长大,是时候轮到他来保护母亲。    坐在开阳帝右手边最前面的李贵妃开了口,却是对着开阳帝说的:“皇上还请放宽心,皇后娘娘身体一向很好,定能为皇上平安诞下龙嗣。”    开阳帝点了下头,阖上双眼拨动珠串。他刚刚接下太子印,就娶了皇后做太子妃。二十几年的风雨,他们夫妇之间年少轻狂时的爱恋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化作了亲情。皇后的呻/吟声一下一下撞着开阳帝的心,十五年前,也是在这间屋子里,直到楚钰呱呱坠地,他都没听到妻子的一声喊叫,这次想必是太疼了。    开阳帝右手攥紧佛珠,侧过头瞥了十五岁的楚钰一眼。楚钰右手握住父皇的肩膀,低声说道:“母后一定会平安,皇妹也一定会平安。”声音虽然低沉,却安了开阳帝的心,皇帝点了下头。    李贵妃的眉心蹙的更紧,这次不是装的,而是她感觉到年近四十的皇帝竟然没有了往昔的镇定,需要十五岁的儿子去安他的心。更为可怕的是,这位中宫嫡子仿佛一夕之间便长大了,母亲在鬼门关前徘徊,他本该心神不定,需要父皇和后妃的安抚,现在却表现得异常镇定,那双本该慌乱的眼睛现在却毫无波澜。    已近子时,一众皇妃在开阳帝的恩准下各回各的宫中休息。开阳帝在小太监关紧门后,捂住嘴不停咳着。    楚钰忙接过夏春送来的茶水,递给开阳帝,半跪下说道:“父皇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寝殿歇着,命太医前来诊治。母后这里大安了,儿臣即刻前去禀明。”    开阳帝喝了口水,将茶盏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伸手揉着楚钰的头发,笑道:“你长大了。”    楚钰也挑了挑嘴角:“其实儿臣早已长大。”    开阳帝满意地点着头,扶着楚钰站起身来:“朕是天子,有朕守着你母后,她就不会有事。”    楚钰深知再劝无益,只能乖乖站在开阳帝身边,吩咐夏春:“去请李院使来凤阙宫为皇上诊治。”    天快亮的时候,杜太医的学徒拿着方子小跑出来,跪在开阳帝身前,双手托着药房:“皇上,杜太医命小臣去煮止崩汤。”    开阳帝挥了挥手,年轻的大夫快步跑出前殿。    楚钰紧张起来,还没穿越时,她在某本小说里见过‘固本止崩汤’这几个字,是给产妇大出血时服用的。杜太医是楚朝妇科圣手,他这样开方子,岂不是说母后有大出血的危险。楚钰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又过了一个时辰,产房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开阳帝和楚钰都松了一口气。却听杜太医高声喊道:“止崩汤可备好了?”    小跟班端着一碗浓稠的汤药,也顾不得见礼,匆匆跑进产房。    听不见皇后的□□声,开阳帝顾不得什么不吉利的说法,当先走进产房,楚钰紧随其后。    好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嬷嬷抱着刚出生的婴孩儿站在床边。她本该抱着孩子出产房给皇上道喜,可此情此景,看着皇后娘娘长大的陈嬷嬷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目之所见,杜皇后静静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淡粉色的床单此刻已被她的血染成了大红色。开阳帝坐到床边,将杜皇后搂进怀里:“朕决不许你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    楚钰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杜皇后嘴边:“娘你前阵子还说要给儿子娶媳妇,可不能食言啊。儿子再不惹你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儿子娶哪家的姑娘,儿子就娶哪家的姑娘。”    喂到嘴里的药流了出来,终究咽下大半,杜太医忙又吩咐学徒:“再按照这个剂量煮两碗。吉人天相,皇上,只要皇后娘娘能吞咽,这血就能止住,调养个把月,身子便可恢复。”    开阳帝点着头,虽然眉心依旧紧蹙着,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杜皇后醒来的时候已又整整过了一日,楚钰趴在床边沉沉睡着。她摸着儿子的后脑勺,柔声说道:“去卧榻上睡吧。”    楚钰直起身子就对着自己的母后笑:“母后你醒了,口渴不渴?”    杜皇后摇着头:“你父皇竟许你守着母后?他不怕你皇祖母生气?”    楚钰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说:“父皇下了严令,这事谁敢传到皇祖母耳朵里,就割了谁的舌头。”他站起身来,左腿却如针扎一般疼痛,眉心一皱,即刻换上一张笑脸扶着杜皇后坐了起来。    杜皇后只做不知,看向床边的摇篮:“杜太医不愧是妇科圣手。”    楚钰已小心翼翼将皇妹从摇篮中抱了出来,送到母后的臂弯里,嬉笑着问道:“皇妹是不是不如儿子懂事?母后有了皇妹,可不要忘了儿子。”    杜皇后白了楚钰一眼,望着女儿的目光里都是温柔,却突然问道:“你那腿是如何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