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司榆发现路人都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眼神,准确来说那一双双眼睛大多数都是落在他身侧的——未婚夫身上。
男女老幼频频回头看,耳边还能听到那些路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话声。
“快!看!是钟少爷!”
“那就是钟府的那位少爷啊?先前只听过还不曾见过其人,果真是位金贵的人。”
“我的乖啊!这一身穿戴少说也得有……上千两吧?真不愧是世家少爷就是阔气!”
“何止千两,你没见人家钟少爷身上穿的长袍,那上面的刺绣花纹用的都是金丝。嘿……就那一件长袍少说都是……这个数!”
“我先前看到钟少爷和他府里的管家从糖饼铺子里出来,应该是不日就要办喜事了。”
“我也听说了,就钟少爷身边那个,对就是长的特别俊的那个……听说啊是钟少爷的未婚夫,他呀是专门找过来成亲的。”
“嗐!有钟少爷这么个漂亮又有钱而且家世又好的未婚夫,他早该找过来了。晚了,可就说不得要便宜给了别人。”
“我看钟少爷的未婚夫那个穿衣打扮,想必家世也差不多哪里去?”
“那可不!钟少爷的爹在元都是做大官的,就连咱们县太爷见了他都要畏惧三分。给自家儿子说的亲事怎么着也会是门当户对,差不离的家世。”
“看着是挺般配,不过咋就是个男的?这男的和男的成亲可就断了传承绝了子嗣,钟少爷他爹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还能咋想,肯定是世家之间的相互联姻呗!”
“老弟说的是,估计也是联姻的两家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娃娃,干脆也就凑合凑合两男娃娃联姻得了。”
“什么凑合,没看见两个人感情好着呢,逛个街都腻着手牵在一起,这能是凑合吗?”
……
司榆耳边听着路人高低不一的谈话,低头、咳……一声轻咳,眼珠子斜斜瞥一眼喜依旧淡定从容的未婚夫。
这份气度他着实比不上。
感受着四面八方如芒刺在背一样的火热视线,司榆自觉他还是要提点一下,“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钟意抬眸之间眨眨眼睛,“我没拉也没扯啊?”
只是抓了一截袖子,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咳嗯……各走各的。”司榆试着伸手拉了拉,不过纹丝未动,也不知道未婚夫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一头牛还要大。
额……估计可能都不止一头牛的力气。
钟意摇着头,没同意松手,“不行!你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司榆:“……”未婚夫不会是怕他跑了吧?
“你是不想我拉你的袖子对吗?哦……”钟意瞅着未婚夫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从身后拿出一条细长的纯金色绳子,作势就要捆。
“做什么?”话说着手上已经被捆了一圈,司榆简直目呆,“你这是要捆着我?”
“对啊!”钟意把金绳又套了一圈系好,“捆起来,牵着走。”
“钟意!我是人!不是你的奴仆!”他堂堂皇子殿下竟然被人当街捆住一只手然后牵着……像话吗?
这像话吗!
钟意嗯一下,“我知道啊,你是人,是我的未婚夫。”
司榆几乎是低吼出声,“知道你还捆着我?”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把你捆起来牵着走,哪里不对吗?”钟意眨着眼眸,并没有觉得他这样做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还哪里不对!长这么大司榆就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他的这个未婚夫是脑子有问题吧?
想法说话都异于常人,沉沉吐出一口郁气,打算换一个说法,“要是换过来,我把你捆着牵着走,你是什么想法?”
钟意直勾勾看着,“你要是能打的过我,我主动跟你走,不用捆着。”
“……”说的这不是废话么,他要是能打的过肯定早跑路了,欸……等等,“你哪里来的绳子?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绳子?”
哪有正常人随身带条绳子的,而且任他怎么看这条绳子都像是黄金做成?
哦对了,还有那块金砖,“你身上到底带着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金砖又是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