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斜了他一眼,负责人开始胸闷,关键时刻还是经理靠谱,“秦总,您知道的,我们不提供有偿服务,但是,也阻止不了你情我愿。”
这一句话惹毛了秦燃,他冷哼一声,“你情我愿?”
经理不敢说话了,那个男孩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秦总的小情人?可是秦总的人还能缺钱吗?经理不理解。
“他来几天了?”
这回没人帮负责人了,“一、一天,我发誓,今天是第一天,昨天培、培训,没有见过别人。”
秦燃按照后台查的数据,直接刷卡开了房门,按理说,高档会所最重要的是保护客人的隐私和安全,可是,谁让这间店是秦燃开的呢,谁也惹不起,盛怒之下的大老板。
房间的浴室里响着哗啦啦的水声,断断续续的还传出时不时跑掉的歌声。秦燃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里屋,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意识尽失、带着酒气的陆清楠。
可能是怕对方看见自己的样貌,陆清楠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缎带蒙了起来,双手用同样材质的绑带束缚住,身上只剩了一条薄如蚕丝的小内裤。
秦燃的呼吸滞了一下,不由分说的将陆清楠抱了起来。犯罪未遂的富二代被秦燃的保镖关在浴室内,脾气暴躁、骂骂咧咧的捶打着门。
乔非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事会被人中途截胡,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间大佬云集、私密性最佳的Club……全程,没有人看见秦燃的脸。高端会所的人不至于这么点事还不会处理,很快,秦燃的三大助理全部赶到,按照商务、私人、生活的定位,分工明确。助理们问了秦燃的意见,秦燃只要求:不用留情,对所有人保密。
保密的对象包括林玚,他们分得清谁是Boss。商务助理带着他的助理团,商量怎么惩治乔非希,以秦燃的效率,恐怕天亮前要报告方案。私人助理按照秦燃的要求拟了个对陆清楠的赔偿方案,陆清楠既然缺钱,自然是想个办法给他送钱。
生活助理陪同医生为陆清楠诊断,他跟秦燃相处的时间最长,哪里见过Boss为了什么人上心。严肃的外表下掩藏着丰富的内心,徐倾在心里盘算,Boss看样子是准备今晚脱单。
“不要紧的秦总,病人只是食用了迷药,对身体无害。”医生摘下听诊器,被冷冽的秦燃盯了一头汗。
秦燃点点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保守估计了下,“应该在天亮之前。”
“你们先出去吧。” 秦燃吩咐。徐倾离开的时候,看了眼双手被解放开来,但是眼睛上还蒙着缎带的少年。
午夜十二点,闲杂人离开,秦燃默默的守在床前。一个时辰后,秦燃没忍住诱惑,用指尖小心碰了碰陆清楠的脸。凌晨两点,一只大手贪婪的从侧脸滑向喉结。三点,秦燃躺进了陆清楠的被子,将心里的所有纠结暂抛脑后,拥他入怀。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揭露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秦燃低头俯身,悄悄衔住了怀中人的唇。
这一吻轻、而柔,毕竟是第一次,秦燃没有经验。他不喜欢酒,却对着沾满酒气的部分上瘾,他开始吮吸、舔坻,小心翼翼的撬开了陆清楠的牙关。秦燃不愧是天赋卓绝的学神,仅用了一个小时,便完成了新手到老练的蜕变。他担心陆清楠会醒,但是这种惊险,让秦燃有了前所未有刺激的感觉。
他兴奋、渴望,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但是这个只有清晨会产生反应的正常男人,从未幻想、纾解,陆清楠的存在,让秦燃第一次打破了对自己的认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对陆清楠特殊关注外,还有不可言说的欲|望在。
侵占的地方从唇瓣扩散到全脸,在脖颈之下,他闻到了对方身上如同孩童般的纯真气味。秦燃一下子惊醒了,他惊慌失措的松开了没有防备的年轻人,他在做什么,强迫陆清楠吗?如果真的继续下去,和他处理的乔非希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了强取豪夺的外公,让并不心悦于自己的女人沦为生育机器。他想起了不择手段的朴敏妍,当然,贪图钱财的秦致峰不是什么好人。
……
陆清楠是在揽月顶层秦燃专属的套房中醒来的,可惜陆清楠并不知道房间的主人是谁。一个眼神犀利的商务精英告诉他,对发生在他身上的遭遇深表抱歉。
“雇佣未成年人是不允许的,您这样的行为很危险,好在我们老板及时发现,Club会为您提供100万的补偿金,条件是,忘了昨晚的事,今后,也请您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缄口不言。”
陆清楠是震惊的,任谁面对这天降馅饼的补偿金,都无法坦然接受,尽管他表面维持镇定,但是紧紧抓着被单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慌乱。
他的衣服全部换过,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在脑海中滚动,揪着陆清楠的心。
在知晓了他的难处后,负责人很照顾的给他安排进了一个更容易冲动消费的富二代包间。陆清楠知道自己优势何在,他耐着心里的不适,哄着富二代们开了5瓶路易十三。当然,他也陪着喝了一些,陆清楠没沾过酒,从反应来看,酒量不算好。
陆清楠敢来这里,自然提前做了些功课,负责人也保证,如果有人不守规矩,Club会出面调解。他心里有数,他喝得那些,肯定到不了不省人事的程度。陆清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着了道,他明明和他们喝得一样,除了自己卖的酒,其他什么都没动。想到昏迷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些丑陋的嘴脸,陆清楠捂住嘴巴,忍不住的胃部翻涌。
他的指甲抠进肉里,眼眶通红,他小心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异样。
精英眼神复杂的看着陆清楠,“您没有被侵犯,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为什么?”陆清楠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的他不止庆幸,更想知道在他昏迷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秦燃的私人助理蒋殊确认道。
陆清楠摇了摇头,蒋殊为Boss惋惜,不过也因此,本次的善后工作变得非常简单。
其实陆清楠不记得,蒋殊可以什么都不提,但是,对方还未发现、却渗着血、破了皮的嘴唇不可能瞒得住。Boss到底亲了多久,怎么能把人家的嘴唇给亲肿……
所以蒋殊真诚的说道:“您失去了珍贵的一吻,很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感受,”蒋殊把一张卡递给陆清楠,“我们的歉意,希望您可以接受。”
最终,陆清楠没有将100万的金额全盘接受,他评估了徐安璐接下来用到的医药费,拿走了需要的数。
他觉得自己收之有愧,毕竟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他担心会有什么陷阱,可是不论杂七杂八的打工,还是收入略高的家教、街舞演出,连他一辈子不愿再踏入的陆家都去过了……现在的他,没有第二条路。
陆清楠知道有些卖酒的服务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巴不乐得搞出点不可描述。至少到昨晚,他还没打算出卖身体。妈妈知道会崩溃的,如果他真能接受,也不会拒绝曹鸩明。
对陆清楠来说,这是一段不愿再记起的黑历史,所以他和秦燃一样,尽其所能的去忘记这一个晚上。缘由不同,结果相同,有些事情太过深刻,只能刻意掩盖,永远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