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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曲修宁在高级中学乐得自在,从没想过要转学。
安城有五大名校。安城,工大附中师大附中交大附中高级中学。
五大名校里也有鄙视链,比如,高级中学就排在最后。
安城的五大名校都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大多数学生会从本校初中部直升高中部这样简单方便。其中特别拔尖的,会报考安城。
高级中学每年为了留住好学生,会出一系列奖学金政策。这个办法对大多数人奏效但还是有少数人想赌一把。
吴清睿就是少数人中的一员她中考超常发挥,考上了。
大家都奇怪曲修宁为什么不去。有人说曲修宁留在高级中学太委屈才是他最好的去处。
他不在乎这些。他懒得转学在高级中学上学方便,不用换校区他早就习惯了。
再说学习这事老师领进门,剩下的就看努力和天赋。他聪明也努力,在高级中学也能考得比学生好去不去,不重要。
高级中学除了02年出过一次理科状元后,十年过去再与状元无缘。
但现在学校有指望了。高二一班的曲修宁几次五校联考成绩都一骑绝尘,大有冲击状元的势头。
高级中学和新加坡的某名校有合作的升学名额,拿到r的人可以拿全额奖学金,从高中念到硕士毕业,还有个限制条件,毕业后要在新加坡工作五年才能回国。
高二的竞争特别激烈,尖子生们挤破了头都想去。毕竟这意味着不用高考,意味着未来至少五六年安稳的生活。
曲修宁高一就拿到这个名额了,但他放弃了。
曲家的亲戚遍布世界各地,家族观念也重,总是秉承着互相照应的心态。一直到曲胜华这一辈,大家还都维持着很密切的联系。
曲修宁刚拿到名额,曲胜华就给在新加坡的亲戚打了电话报喜,顺便让关照曲修宁。他还没决定要去,父母就已经把他留学住在哪就定下了。
曲修宁有些不自在。他对这些关系比较淡漠,可能因为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这些亲戚。
他不习惯跟太多人有羁绊和瓜葛,更不喜欢父母什么都不问就为他做决定。
最后他放弃了这个名额。
高一的时候,没人理解曲修宁的这个决定。但高二文理分科之后,他的成绩优势逐渐显露,校领导开始庆幸,还好没把这根好苗子送出国。
可这个决定,给了另一个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这个人就是任晋萱。
任晋萱是高级中学公认的校花,也是文科班稳坐头把交椅的学霸。
在学校,同学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当红娘,撮合他跟任晋萱。只要他俩同时出现,就会伴随有起哄声。
学校偏偏还添乱,把他们俩组成“官配”。
校领导觉得他俩学习好,形象好,代表学校正好。今天把他俩的照片一起贴在光荣榜,明天找他俩一起接受电视台采访,共同露面的机会和场合源源不断。
一时间,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什么说法都跑出来了。
有流言说他放弃去新加坡的名额,就是为了跟任晋萱一起成为安城的高考文理状元。
他烦透了。
任晋萱喜欢他,他知道,明确拒绝,冷淡相处。可任晋萱似乎很享受这一切,好像只有他跟任晋萱在一起,才能让大家相信爱情。
任晋萱长得漂亮不假,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然,他还从来没喜欢过谁。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曲家搬家了,搬进了安城最新的豪宅楼盘。
曲胜华跟的教导主任是旧相识,主任从高一起就想挖曲修宁去,但一直被曲修宁拒绝。
这个小区离很近,于是主任又动心思了。
曲胜华又找曲修宁聊了一次,谈话内容跟以往没什么区别,无非是的教师资源和学习环境比高级中学都好。
曲修宁想到在学校的烦心事,竟然一反常态,答应了。
2
到安城的第一天,曲修宁就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
这里的学生活得太板正了,不如高级中学有活力。虽然他自己看着也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冷,可他就是觉得气场不合。
他原来在高级中学是没有校服的,而安城规定每天必须穿校服。更离谱的是,上衣和裤子必须同时穿,不然就会被扣班级分。
他是转校生,新校服还没发,每每走在蓝色的人潮中,仿佛一个异类。
高级中学是不管学生发型的,而安城也要管。女生不准披发,男生头发不能太长。
唯一没变的是,仍旧有不少人会在课间来看他,也偶尔会有女生被同伴怂恿着递来情书。
一开始,曲修宁在班里是没朋友的。
可能因为他外表太出色,又显得不那么容易接近。
更多的是互相看不惯。
青春期的男生女生们都有点小骄傲,突然来个帅得惨无人道的转学生,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大家自然都采取远观的态度。
曲修宁觉得的同学假正经,其他人觉得他徒有其表。
曲修宁转学来一周多,都没融进班里,这些老章头都看在眼里。
老章头沉得住气,没给曲修宁什么特别优待。他倒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状元苗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曲修宁转学过去的时间点不算平常,刚去就赶上高二学期末考试。
这是他在的首次亮相。
结果这首次亮相,曲修宁就翻车了。
年级排名出来的时候,老章头差点昏过去。二百多名?别说冲击状元了,冲击个重点大学都危险。
老章头心里不太明白,校领导塞过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高级中学,果然跟还是有差距。
老章头叫曲修宁到办公室,曲修宁不笑,也不说话,有点拽拽的。
老章头比他低一头,酝酿了半天后,老章头觉得有点压迫感:“咱们坐着说吧。”
他把名次表摊在曲修宁面前。
曲修宁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也知道因为什么没考好,便没有急着解释。
“我记错时间了。”他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