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笑了下,跟她打趣道:【要不,我去给你找个男伴?】
简初:【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你知道梁景行那人。。。】
简初:【我怕他知道了要发疯,把那男的杀了。】
温宁被她夸张地说法逗笑,但是笑着笑着,那笑容又凝在了脸上。
简初的说法虽然听起来很夸张,但如果她真的找了别的男人,以梁景行那霸道脾气和对简初的占有欲,真把那男的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
温宁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转头看了下坐在楼下餐厅的贺之洲。
贺之洲不爱她,所以就完全不会像梁景行对简初那样,拥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羡慕不来,温宁回过头,答应简初说:“行,我陪你去。”
进了房间,温宁先去衣帽间给自己拿睡衣。
倏然想起下午在父亲那,父亲建议她跟贺之洲要个孩子,温宁拿睡袍的手顿了下,弯下腰来,拉开下边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条吊带睡裙。
这还是之前有次跟简初去逛街,看简初专挑那种性感睡衣,她笑着跟她打趣,“原来,你喜欢这种啊?”
“也不是我喜欢。”简初脸红红地睨她一眼。
温宁懂了,是梁景行喜欢,她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又凑到简初耳边问,“听说梁总很会玩,看来是真的哦?”
“你老公不会玩吗?”简初也暧昧地笑睇她一眼。
温宁却是沉默了,她跟贺之洲一直相敬如宾,即便只是夫妻之事,也是规规矩矩地,很少玩什么特别的花样。
简初似看出她心事,抓了条睡裙塞她手里,“你撩他啊,男人不禁撩的。”
然后温宁的衣帽间里,就多了这么条跟她平日风格截然不同的睡裙,薄薄的料子,还是蕾丝的,半镂空,前边夸张的深V,后面近乎整张后背都露出来,侧边还有一条高开叉。
温宁在穿着方面向来保守,现在光是拎着两条吊带,将睡裙摊开在面前打量,就已经面红耳赤了。
可是,她也真的想要跟贺之洲有个孩子,她咬咬唇,决定豁出去了!抱着睡裙,埋头离开衣帽间往浴室去。
洗了澡,温宁换上新的睡裙,自己站在镜子前检查了好几遍,边检查边脸红害羞地直捂脸,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转身推开身后的门,从浴室出来。
卧室通往空中花园的门开着,外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温宁循着声源往那走去。
花园里没开灯,只有房间里泄露的余光投射出去,贺之洲单手插兜立在一整片葱葱郁郁的茉莉花前,耳边握着手机,留给这边一抹高大的背影。
模糊听到他在讲公事,温宁没有上前打扰,转身进屋。
这时,贺之洲恰好结束了通话,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漫不经心地一回头,恰好撞见转身走开的温宁。
她皮肤极白,又站在光里,整张美背露出来,白得晃眼,贺之洲眼神骤然一凝。
若不是看她下边还有半截裙摆,他大概会误以为她没穿。
“洗好了?”他提步朝她走去。
温宁回过头,眼睫轻眨了下,“你明天要去出差?”
“嗯。”贺之洲应了声,眼神愈发炽热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这一刻,温宁后悔了。
她现在光是被他这样用眼神审视,就有点挨不住了。
所以到底是她在扮性感撩拨贺之洲,还是贺之洲在拿眼神调戏她?温宁脚趾蜷缩了下,双手紧抓着睡裙侧边,“去哪?我给你收拾行李。”
她现在只想赶紧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海城。”
“好。”
温宁赶紧转过身,快步往衣帽间跑。
她跑到角落,拉了个行李箱出来,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裙,男人有力的手臂,直接穿过前面将她的腰完全圈住。
温宁的肩膀下意识缩起,抓着行李箱的手也不由得一紧。
旁边立着张落地穿衣镜,贺之洲偏头盯着镜子里的她,修长手指顺着她侧边的高开叉往上滑,柔软的唇触碰着她的耳尖,温热的呼吸直往她耳朵里钻,“今晚穿这么性感?”
指尖每到一处,都像是带着电,温宁膝盖发软,快要站不稳,身子直往下趴,喘道:“随便拿的。”
她到底的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怕他嫌她不正经。
“是嚒?”男人低笑了声,偏头吮了下她的耳尖,又扶着她的肩,低头在她后背的蝴蝶骨处落下一吻。
简初趴在行李箱上,迷离的眼睛看着镜子里贺之洲一寸寸吻下去,脑子里反复出现简初和父亲的话——“男人不禁撩的”“要个孩子吧”。
贺之洲现在,算是有被她撩到了对吧?那她现在跟他提要孩子的事,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她正准备开口,贺之洲倏然将她从行李箱上捞起来,转身抱到了旁边的中岛柜上。
他伸手拉开底下一个抽屉,满柜子花花绿绿的包装露出来。
这些都是他买的,床头柜子上会放一些,一般用完了就从这边补。
就在他伸手进去拿时,温宁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按住。
贺之洲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温宁脸颊绯红,是动情的颜色,咬着唇,眼含春水地望着他,期待地问:“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
贺之洲楞了下,胸膛起伏,性感的喉结跟着滚了滚,极力压制着喘息望着她,眼里的情.欲像是燃烧的大火被突然浇灭,渐渐恢复清明。
温宁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将他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
彼此望着对方沉默了半晌,贺之洲抬手揉了下她的脸,双臂撑开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和柜子之间。
“怎么突然说要宝宝?”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问,嗓音有些沉哑,却透着清醒。
温宁看他这反应,就知道希望渺茫了,她垂下脑袋,手指紧抠着柜子边缘,有些失望地说:“我们也都已经结婚两年了。”
其实,除了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想要跟他一起孕育新的生命,还有一点,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杨影回来了,她慌了。
生个孩子多条纽带,也许有利于婚姻的持续稳定。
“急什么?”贺之洲揉了下她的脑袋,还是伸手从抽屉里取走了一片,推上屉门,撕开包装垂眸给自己戴上。
温宁扫了眼他的动作,眼里落寞尽显,下一秒,下巴被贺之洲手指捏住。
他将她的脸抬起,大掌捧着她的后脑勺亲啄她的唇瓣,又捞过她的腿,“以后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