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许冬轻声问。
“嗯~”
皓齿青娥近在眼底,许冬没猪哥儿,而是给长生腾出地方,拉着她手不做其他。
长生目视左右,解释道:“这些剧毒魔藤是长生有意栽下,好随时透过它们知道公子是否出了听竹轩。”
怪不得,借“保护”的名义创造独处空间,天时地利人和尽占,她们姐妹几个也就长生能这么行事了。
许冬“妄自菲薄”:“长生,公子说白了乃是个俗人,是不在意你们妖的出身……但我觉得你如此待我,我无以相报……”
“无以相报吗?”
长生摇摇头,看着许冬,娇声道:“话永远是人言言殊,所以公子相报多寡长生并不在意,公子能疼爱长生便好。如此所求,公子可愿?”
现在的许冬像是个吃清淡素食多年的持斋人,忽地一席饕餮盛宴掉在眼前,他人懵了。
小鸢还小不提,对朱雨,许冬都抱着“日拱一卒,徐图慢进”的心思相处。
长生在怀,她还是那样内媚的姑娘,凡有一点实质性接触,许冬都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过不管怎么说,佳人不可负,许冬定了定神,把长生约素蜂腰搂在了手底。
洪水是不是滔天,事办过再论罢。
眼跟前儿是顾不及了……嗯?
这腰,怎么手感不太对?硬得像木头。
虽然长生今儿浑身上下让许冬觉得糊涂,但许冬还是担心坏了来之不易的一刻,把好奇心都摁了回去。
“长生,我得告诉你,这番答应不是公子我耳软心活,是你本身的条件,好到让我望叹~”
“公子……”娇艳的双唇在打颤。
躺椅为全木制,本就撑不住两人的体重,在长生欲俯身时受力点改变,“啪”地一声椅子崴腿儿了。
所幸躺椅连着靠背,两人没躺到地上。
许冬想扒开花藤脱身,长生紧张地阻止:“别——”
“好,我不起来。”
许冬反手把咯着他腰的断木扔开,笑着问长生:“是怕公子我跑了不成?如果是,你可以放心,听竹轩塌了我也不走!”
长生静想了会儿,对许冬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是趴在许冬胸前。
花藤穿过两腋束缚了许冬,不阻碍双臂自如活动。
许冬后边问了长生两次她都闭口无言,许冬觉得她是在等,便提着心环抱住她。
看到长生在他怀里抽噎,许冬知道他蒙对了。
虽然不是很能拿得准长生的心理。
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许冬至此还在为自己能堂而皇之搂着长生无声地兴奋着,长生应该不会和他似的没品。
许冬第一次离长生这么近,嗅着她身上的异香异气,心想有长生在枕边,梦中想不甜怕是都做不到吧?
“公子……”
长生仰首,神色变化之快有些像两个人住在她体内。
长生眼中噙着珠泪道:“我心知为还恩情以身相许,你我走到一起也是同床异梦。所以来时我反复想了,不做轻佻女子,约十年为期,再托付此身!”
十……十年?
许冬一下儿蔫吧了,和尚住进盘丝洞都没他难受。
长生看出许冬脸色的微妙变化,“福至心灵”,附耳问:“长生曾翻过几册秘戏图,对那些也算初有所识……不知公子?”
真让许冬说,他还张不开口,主要是不知道长生意指为何,担心唐突佳人。
可不说吧,机不可失。
……许冬和自己斗争了半晌,临了腆着脸说了句“总之、你不要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