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尴尬的只能是安言,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能洗澡吗?”
虽然外面挺冷的,可房车里暖和啊,不洗澡,她还真睡不着。
美美地洗个澡,才能睡得舒坦。
“可以!”
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安言开始翻找行李,找换洗衣物以及睡衣。
找了半天,将行李箱里的衣服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睡衣。
她这才想起来,放床上忘记拿了。
安言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瓜,这个脑袋或许可以丢家了,留不留都没用。
没有睡衣她该穿什么?
宋寒声注意到了安言的样子,将她的窘迫猜到了七八分。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丢给安言,“穿我的吧!”
宽大的睡衣罩住了安言的脑袋,她拽下来,露出了头,“那你穿什么?”
问完了才觉得自己说话是多么愚蠢,宋寒声怎么可能只带一件睡衣呢?
肯定得多带几套换洗呀!
宋寒声撇开头不再看安言,低沉的嗓音透着些许沙哑,“我还有。”
安言没在纠结,将自己乱哄哄的衣服堆回去,抱着衣服去了窄窄的卫生间。
房车里的卫生间实在是袖珍,不知道宋寒声是如何施展的,反正她是施展不开。
勉强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才换好衣服出来。
出来的画面实在是称不上唯美,反而很搞笑。
只见安言挽着衣袖与裤脚,一只手拎着裤子防止它掉,另一只手拎着领子防止露点。
头发湿漉漉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掉。
男人与女人的身形实在是相差很多,就算宋寒声很瘦,可骨头架子在那搁着,依然比安言壮了很多,睡衣套在她身上,就跟小时候穿大人衣服的感觉一样,晃悠晃悠随时可能掉下来。
宋寒声的睡衣是前襟系扣式,对于宋寒声来说脖领刚刚好,但对与安言来说却有些大。
腰围粗,领子大,没办法的安言只能一手拎一个,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样子滑稽可笑,却也透着羞涩。
宋寒声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瞧了一眼安言,一眼便有些挪不开了,眸中似水,掩盖着汹涌的情绪。
他拾起一旁的毛巾走到安言的近前,轻柔的帮她擦了擦头发。
安言微微抬眸,看见了宋寒声滚动的喉结,以及凉薄的唇线。
呼吸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攥紧了胸前的衣襟,微微吐着气息。
好难熬啊!
“吹风机在沙发那,等会记得吹干,小心感冒。”
交代完安言,宋寒声便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安言这才松了口气,她赶紧跑到镜子前,拍了拍红透的脸颊!
她对自己说:“安言争点气,不能被美色所迷惑,都是浮云。”
“还没追到手呢,不能占便宜。”
“女人,你要矜持。”
平复了乱跳的心跳,她开始琢磨起睡衣来。
她拿出两个扎头发的皮筋,一个系在胸前,一个系在腰上。
她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衣服被她搞得难看了点,却终于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