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现在好像把他扔在外边也不好,弄进屋里周隋又有些不太敢,万一这是装出来的呢?
就在周隋有些为难的时候,
一个有些清冷,但却又带有一丝试探的声音响起来:
“主上,能让我……看看他么?”
周隋回头,
是平时在灰雾笼罩下来时都会自己昏睡过去的白浅,
只不过可能这次并没有到时间,
她还保持着清醒。
看着白浅有些闪躲的眼神,
周隋点了点头,将白堂的躯体重新放在了地上。
“你认识他?”
平时对于一切都不闻不问好像一个等身手办一样的白浅,
这是第一次对于除去与周隋无关的人或者事开口说话,
她的这种行为也让周隋心中有些好奇。
白浅先是弱弱地回了一句“可能”,
然后慢慢地试探着走到了白堂的面前,
蹲下身子,
把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哥哥,是母亲让你来的么?”
周隋看到,
还躺在地上的白堂在看到白浅的一瞬间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甚至于整个人都要挣扎着坐起来,
但是又以失败告终。
最终只能是嘴中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地面上扭动着。
在周隋的视角看来,
emmmm……有点像是一条在奋力展现自己美好身姿的,
虫子。
短暂地“欣赏”了一下不断扭动颤抖的白堂,
周隋看向白浅:
“你的,哥哥?”
原来怪异也是存在……血缘的么?
他突然想到,
自己之前好像从未思考过怪异是如何诞生的。
那些怪异当中,
有好像是几十年前产生的打更怪异,
有那个貌似是溺死幼儿形成的婴孩怪异,
有那个只见了一面就被自己捅死的变形怪异,
还有很多曾在案宗中见过的……
他们是如何产生的?
“这是母亲赐给我们的称呼,我们,是家人。”
白浅轻轻点了点头,
但听得出她对于家人这个词语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甚至有些生硬感。
“他和你一样么?”
周隋看着还在不停抖动好像漏电的电动玩具一样的白堂,
嘴角扯了一下,
走上去将他提喽了起来。
“不。母亲说,我是独一无二的。”
白浅听到周隋的话,摇了摇头,
扬起小脸来看着周隋,认真地说,
“我将会是您最完美的容器。”
“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隋嘟囔了一句,
心中对于白浅口中的母亲难免增添了一丝恶感,
毕竟白浅小萝莉的外表对于周隋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
老在重复容器容器的,这不就是被洗脑了么?
“先进来吧。”
周隋的声音从迷雾后透出,
显得就有些宏大而又空洞,好像缺失掉了所有的情感一样。
脑袋被别着,看向周隋身后的白堂,
感受着身子一阵阵抖动,
在周隋关门前的一瞬间,
他看到了隐约有个庞大如小山般的身影自迷雾当中浮现,
身影的手中还抓着一把巨大无比门扇大小的刀,
在空无一物的灰雾当中挥舞着。
“你们这些东西,这么心急……”
剩下的几声抱怨被周隋关上的门隔绝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