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秦王府遇刺,秦王受绑失踪。
本想借此事压制洛铭,却没曾想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洛甚还得派人去找秦王。
长安听完了事,脸黑了下,他小声问洛甚:“那不然……叫秦枫把人带回来?”
洛甚立刻摇摇头。
开玩笑,现在再把秦王丢回来也没用了,还不如继续让他漂流,省得他阻碍自己查事。
“叫秦枫看着点,人别死就行。”
“是。”长安点点头。
洛甚说完再抬头,瞥见故行之已经走了,他松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故行之人呢?”
长安道:“说是替皇上去煎药了。”
洛甚:“……”
怎么还不走!
洛甚有点心慌,他道:“稍后告诉故行之,赵县丞的案子朕交人查办,应该没什么事了,允他回家。”
长安表情纠结:“可故将军不是为了辅佐您进的宫吗?让他回去,他肯?”
洛甚:“……”
他当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故行之本来就不喜欢他,说不定这两天也嫌弃他了呢?
“朕受了伤,这几日都无法批奏,需得静心修养,不然你问问他,是要贴身照顾朕,还是回家去?”
话没说完,门口走进来一人,端着热腾腾的药汤,含笑道:“臣,万死不辞。”
洛甚手抖了下。
他抬眸望去,果见故行之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那眼神,明明是生气了。
洛甚:“……”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洛甚见人一步步走来,有种要上断头台的感觉。
长安见洛甚不情愿,便道:“故大人,服侍皇上是奴才的份内之事,这药汤就给奴才吧。”
故行之却抬手挡住对方的动作:“长安公公方才没听见吗?皇上让臣伺候。”
长安:“……”
他默默闭嘴,让开路,用“你完了”的眼神望向洛甚。
洛甚:“……”
他悻悻地坐起,故行之坐他床边,用汤匙舀一勺吹了吹,凑到洛甚唇边。
洛甚怂巴巴地喝下,当即被苦得捂嘴。
故行之见状,叫长安:“去取些蜜饯来。”
长安连忙应是,一溜烟跑了。
洛甚咽下药汤,苦得舌根发麻,好一会儿才问:“故行之,朕刚刚是开玩笑的。”
故行之又舀了一勺等凉,闻言,道:“臣当真了,不可?”
洛甚:“……”
他试探着:“你可是生气了?”
故行之将凉了的药汤塞他嘴里。
洛甚被呛了下,赶紧又捂住嘴。
才听到故行之似是随口回他:“并非。”
他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洛甚想不通了。
既然故行之不生气,照顾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他瞧着故行之耐心吹药汤的脸,不知不觉看得失神。
故行之不经意瞧过去,就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
他喉结滚动两下,默默把药汤塞进对方嘴里。
见人被苦得摇头打滚,他这才收回那片刻的失魂。
这人可真是……
故行之暗捏了把拳头。
若他不是皇上,故行之能当场将人办了。
无奈叹了口气,故行之等蜜饯送来,一口汤一口蜜饯,迅速把药给人喂下。
洛甚喝完药,不久后便睡去了。
故行之又盯着人的睡颜半天,才动身去处理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