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招人心疼的。
在病房坐了几分钟,闲聊着,他们得知女孩得的是急性髓系白血病,这个病并非不治之症,但得有钱才能活命。
季晴示意陈娟一起出病房,走廊又长又直,吹来的风寒凉凝滞,重病区,来来往往的家属都沉着一张麻木的脸。
季晴说:“酒店计划筹办一个工会,像你和老张这样,都是干了五六年的老员工,孩子的病又确实严重的,会优先考虑帮助你们。”
陈娟张开嘴,没发出声,半晌才问:“能帮助多少啊?”
季晴说得含糊:“标准还没出来,我们今天先过来了解情况,许总的意思是能帮则帮。”
陈娟揪着衣角:“哎,好,好......”
许星野看了眼时间,适时催促:“我们要走了,还要去趟警察局。”
季晴故作恍然:“是,差点忘了,客人的手表被偷,我们查不到人,只能报警了。”
陈娟目光微闪,问:“还没找到啊,这事严重吗?”
“那块手表一百多万呢,盗窃里都算金额巨大的了。”
陈娟嗫嚅:“......这这么贵啊?”
季晴和许星野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都看出她的心虚,季晴扮完红脸,许星野扮起了白脸,他横眉冷眼,冷哼一声,字字如刀:“只要抓到小偷,随便判个十年起步。”
陈娟目光一颤,唇色白了,极力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慌张。
季晴说:“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肯定能抓到的。”
“没,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娟问。
“除非偷手表那两人及时醒悟,归还失物,为了酒店的名誉,我们肯定是帮着隐瞒的。”
“两个吗?”
“是啊,已经确定是两人协同作案了,我们得抓紧去报警,你回去陪孩子吧。”
步入电梯,许星野问:“你觉得她会来吗?”
季晴一耸肩:“很快就知道。”
果然,他们还没走出医院,陈娟气喘吁吁地追来,一把抓住季晴的手,拉她到墙角,压着声说:“季总监,我,我家老张已经去卖手表了,打电话死活没人接,”她眼里含泪,“我如实告诉你了,手表追回来是不是不用报警了?”
许星野问:“在哪?”
“旱春路,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
许星野拨出余奢的电话,耳边是陈娟怨恨的声音:“我们哪知道一块表值一百多万呐,二手贩子开价才十八万,好说歹说才到二十万,。”
电话通了,许星野一边说电话,一边拉着季晴上车,一踩油门飞驰去旱春路。
电话里,余奢兴奋道:“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我知道在哪,这就来。”
地方还挺隐蔽,一楼是奢侈品维修店,从店内的楼梯上到三楼,走廊里堆满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户门外挂了个外贸公司的牌子,就是这了。
他们伪装成要买表的客户,由人领着上楼,事先说好的,季晴不进门,万一有个好歹,她还能在外头报警,她和许星野的手机处于通话状态。
有句话说“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这块表何止300%的利润,倒手一卖净挣百万,他们万事留个心眼。
到了门外,季晴皱皱眉,说:“烟给我。”
许星野一笑,把烟和打火机丢给她:“你最近烟瘾挺大啊,行儿,先抽支烟。”
这种暗地里的交易,得由朋友介绍,余奢和许星野都是正经富二代,又是靠谱的人介绍来的,领路人没怀疑。
看着他们进屋,季晴环视一圈,观察环境,她心牢牢的,全是担心。
走进所谓公司,许星野目光一掠,透过没合紧的门缝,看见里头的张志发,他推开门,一笑道:“张叔,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张志发猛地回头,脸色一白,紧巴巴瞅了眼已经在二手贩子手里的表。
坐在他对面的二手贩子,巡视的目光瞥向许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