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会不会烙饼子,就说他找人办事,偶尔给点礼,人家也能办的开心。
京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若是娶了亲,我也舍不得让他忙里忙外。”
许老板闻言也笑道:“那哥儿是有福了。”
两人到底不熟,京墨也没有什么社交牛逼症,浅浅谈了几句,话头便停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段三米左右的石桥,石桥底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一岸是田埂,另一岸是丛生的杂草和荆棘,荆棘的那一边,便是连绵成片的水田,因地势原因,需跨过小溪去往与罗山以及附近的山林,若是遇上雨季,三米宽的小溪水流汹涌,人为无法跨过,因此南河村的先辈才修建了桥梁,方便后世子孙。
而南月娘家的地就在桥的这一边,京墨和许言从那经过的时候,正好碰上南月和他的阿父推着装满了秧苗的板车迎面而来。
京墨并没有见过南月的阿父南雨,但这父子两实在太过相像,五官仿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而且南雨眉心上还有一颗虽然暗淡却未曾剥落的花痣,是何身份一目了然。
京墨本就不是个繁文缛节的人,何况又有了昨日那一出,他原本打算擦肩而过,却被南月喊住了脚步。
其实南月喊得也不是他,而是同行的许言。
“许老板,你怎来南河村了?”
京墨自然不能丢下许言先走,于是一块停住了脚步。
许言先是抱拳回了个礼,才道:“京公子在我那定了些点心,我来送货。”
南月样貌确实出众,哪怕荆钗布裙,也挡不住绝色:“这样啊,那你何时回去?若是不急,中午便到我家吃顿便饭。”
“多谢李夫郎好意,我待会就回。”
“那就不妨碍许老板了,再会。”
许言与他告别之后才跟上京墨的脚步。
京墨知道他有话说,便先等他开口。
许言感叹道:“没想到能在这碰上李夫郎。”
京墨问:“你们很熟?”
“这话可不能被李公子听见,倒也不是很熟,那李家与我家就隔了条巷子,算是邻居。”许言笑道。
闻言,京墨便听出了些东西:“听你话,他夫夫俩关系不错。”
“这事在镇子上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李公子未成婚之前就是个纨绔,小小年纪便花名在外,倒也不是说多过分,就爱跟狐朋狗友喝喝花酒,加之不学无术,李老爷夫妇可没少愁,但自从娶了李夫郎进门,整个人就变了,和以前那些朋友断了来往不说,人也开始上进,把李老爷夫妇两乐得逢人便说这门亲事挑对了。”
这样说来,南月与他相公确实是两情相悦才成的亲,那么当年之事,多半是别人风言风语。
在后世,流言蜚语都能毁掉一个人,何况是这个名节至上的年代,传出那些话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明明是一个村子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竟也能做这么绝,只能说人心隔肚皮,看不透。
京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了,不变声色地转了话题:“不知许老板可曾婚配?”
“早已婚配,内子也已诞下一儿一女。”说道爱妻和孩子,许言脸上藏不住的笑容。
京墨打趣道:“看不出许老板年纪轻轻,竟是儿女双全。”
“哈哈,京公子可要抓紧了。”
京墨也笑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再走了半刻钟左右,两人终于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