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
宋羡予一只手护着宋锦瑟,一只手又要去拦横扫侧踢一股子蛮力的宋华,实在应接不暇,只能节节败退,气急败坏道,“你住手!”
宋华转过头。
宋临渊不知何时走到宋窈身边,死死攥着对方的手腕,漆黑的暗眸带着几丝猩红,“是不是后背疼?”
“你……”
宋窈张了张嘴,一股血腥从喉咙里上涌,她一把将人推开,嗓子的黑血和红血哇哇的往外吐。
少年纯白的长衫被小姑娘嘴里的血迹染的通红,人在暴怒的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的。
宋羡予虽是文人,但他自幼跟着父亲外祖习武,一鞭子抽下去,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是受不住的。
宋临渊不敢去碰她,红着眼去骂宋华,“打!我让你停了吗?谁是你主子,打死了我负责!”
宋华的马鞭“啪”一声甩在宋羡予的背后,宋羡予将宋锦瑟抱在怀里,死死护住,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当下怒火冲天:
“宋临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阿妹还受着伤,还要去医治,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让宋华停手,否则事情闹大去了官府,宋窈少不得因为谋杀……”
“你见到了?”
宋羡予话还没说完,宋临渊便打断他。
他的神色很冷。
其实宋临渊去乡下这些年,很少和府上的人有所往来,说是感情淡薄也不为过,但此时,这种淡薄里又多了几分和往日不同的阴冷,仿佛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时时刻刻要扑上去把人拉着一起赴死。
宋羡予忽然就有几分恼怒,临渊是锦瑟的弟弟,这种时候却胳膊肘外拐,“她手中的剑都刺到锦瑟腹部了,你还替她说话!小七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亲姐,若是我晚来一步,锦瑟出了事……”
“那就让她出事!让她去死!”
宋临渊攥着宋窈想要推开他的手往宋锦瑟的方向看过去。
“来,宋锦瑟,你告诉我,你告诉你二哥,我离家之前,你当时答应我什么了?”
宋锦瑟咬着唇,不敢看宋临渊。
“说话啊!你哑巴了!”
宋临渊情绪激动,脸色煞白。
宋羡予怒道:“你总欺负锦瑟作何?!”
“欺负?我说她一句叫欺负,那你打窈窈叫什么?”
“她打锦瑟在先,我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呵,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真是好笑!
宋窈平复一下胸腔里的血腥气,“我来竹林,瞧见五姑娘和一位黑衣女子站在一处,她二话不说就用煞气符纸来打我,我这才反击,至于那一剑,是对方把五姑娘推到我怀里!”
宋羡予烦躁,“哪里有的黑衣人,我等根本没有看见!”
这话出来,不远处的众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