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不正的小杂种,还想攀龙附凤进来王府同我厉儿相争?”
这是萧随尘穿书的第一天,听到的第一句话,挨到的第一个巴掌。
火辣辣的灼痛感实打实的让她头昏眼花,所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算稳住身形。
真狠啊,什么仇什么怨,对一个小孩儿下这么重的手。
萧随尘还处于冒金星的状态,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反驳的话,突然又被人一把抓过,扣在怀里。
紧接着耳边哭哭啼啼,十分聒噪。
“王妃姐姐,就算王府不认这萧氏血脉,也不能下此重手吧。看我儿的脸…”轻柔的触感滑过火烧一样的脸颊,女人的声音隐隐带着哭音。
她的嗓音也是我见犹怜的柔弱,就连落在萧随尘脸上的泪都是温柔无力的。
萧随尘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明,这才看清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长相。
柳叶眉,樱桃口,含着泪,鬓发乌黑。
着实是好相貌,也让人保护欲蹭蹭上涨。
就是自己脸上疼得慌,没啥心思欣赏。
“我儿何其无辜啊…”
“荒唐!这小崽子一直被你这小贱.人养在外面,甭说本王妃,就是殿下也没有可以证明他血脉纯正的证据!”华服美妇趾高气昂,一双杏眼包含怒火。萧随尘瞧得分明,这女人的目光若是化成实质,简直可以将她生生活剐。
虽然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但目前来说,萧随尘想要全身而退是没有办法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儿,周边的这些人是谁。
不过,一直抱着她的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位“王妃”对自己的厌憎,便紧紧把萧随尘抱在怀里。
“王妃姐姐,这些年,我母子二人虽然没有进王府。但吃穿用度都是殿下亲自打点的。
奴知晓自己个儿身份卑微,所以,由着王妃如何说都可。但我儿,纵使是奴肚子里出来的。可怎么着也不是奴自己一个人的。
我儿,乃殿下血脉不容置疑!”
女人将萧随尘护在怀里,反手按着她的头。
而萧随尘的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正对着门口。
脸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却,反倒因为这样的姿态从而贴着女人的肩头衣料,而愈发灼热疼痛。
她的眼睛散发着迷茫,看着紧闭的房门。
“尘儿,你注意点你爹爹。我们母子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这是——
女人嗓音很低,用只有萧随尘能听到的音量交代着。
而萧随尘一瞬间安心下来,稚嫩的小脸儿搭配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静。
她轻挑眉头,原来,这女人是在装啊。
就在得到这样的结论时,萧随尘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后窗纸上映着越走越近的身影,虽然并不知道谁是“爹爹”。
但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分析,这个正在走过来,隔着门扉都能察觉到气质阴鸷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所谓的“爹爹”了。
于是,萧随尘回以同样音量的回答:
“他来了。”
余潇潇一愣,往常无论她怎么教导“儿子”,萧随尘都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懦弱模样。怎么这次出奇的干脆争气?
疑惑只是一瞬,毕竟时机只有一次,余潇潇反应很快。
迅速做出不甘受辱的姿态,仰着头:
“王妃姐姐,潇潇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如果不是王妃姐姐发现了。潇潇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王妃姐姐面前的。
当年是妹妹的错,不该凭着殿下贫寒时的婚约死抓着不放手,令王妃姐姐入府争议颇多。
但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儿又自小体弱多病,生性软糯。作为小户外室,我们母子有自知之明。
知道殿下是不会对我儿寄予厚望的。
所以王妃姐姐,潇潇求你,不要赶尽杀绝。我的儿子,尘儿…尘儿,真的是殿下血脉不假啊。”
说着,余潇潇眼眶微微泛红,美人落泪,赏心悦目又牵动人心。
摄政王妃越看余潇潇这种柔弱姿态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贯会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