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从不做梦的陆悯,这一夜破天荒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在一片桃园里喝酒,桃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桃子,那些桃子又大又圆,馋的他几欲流口水,他放下酒杯爬到树上摘桃子。
把桃子握在手中,才发现这桃子也就是长的好看,其实根本没有成熟,连桃毛都没有长全。
皎洁的月光照进窗子,陆悯慢慢睁开眼睛,转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小姑娘睡的很甜,呼吸平稳,粉唇微张,脸颊还带着一点点红晕,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凑到粉唇上狠狠嘬了一口,又香又软似乎还带着一丝甜,味道比板栗还诱人,意犹未尽的他又凑上去嘬了一口。
林虞最讨厌睡觉时被人打搅,她不满地轻哼一声,翻身扭向外侧,把背部留给陆悯。
美人儿连背影都是美的,曲线柔美和缓,如一副水墨画,陆悯一把将她勾在怀里,勾起嘴角慢悠悠道:“你甭在这儿嚣张,等你的毛长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虞枕着陆悯的手睡了大半宿,醒来时脖子都是僵的,她揉揉脖子,从被窝钻出来。墨绿色的绸裤赫然映在眼前,她一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白皙的脸颊立马变得了红苹果。
林虞偷偷瞄了陆悯一眼,见他还在熟睡,这才穿上绣鞋蹑手蹑脚走到衣柜前,她长的娇小,衣裳又挂的高,拿衣裳时需踮起脚尖伸长胳膊,这样一来不盈一握的小腰就全露了出来,裤腰上纵,开裆处也看的清清楚楚。
陆悯半眯双眸,一眨不眨地欣赏小姑娘换衣裳,小姑娘飞速从衣架上扯下来一件玫瑰粉的衣衫,抖开一看,是一件坦胸大袖衫,她长的丰满,穿上坦胸装定是极美的,但她似乎嫌弃这件衣裳太过于暴露,嫌弃地放到一侧,又扯了一件秋香绿的窄袖衫。
这件衫子颜色清新,款式大方,合了她的心意。她将衫子放在身旁的绣墩上,抬手脱掉了小衣,脱掉小衣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圆床,只见陆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虞低呼一声,又赶忙扭转身子背对陆悯,小声斥责道:“二爷,你怎么偷看我换衣裳?”
陆悯撇撇嘴,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偷看。”我在光明正大的看呀!
林虞不再多言,抱起绣墩上的秋香绿衫子,起身进了隔壁的浴房。
陆悯夜里没睡好,早晨连床都没起,又接着睡觉去了。林虞也不叫他,吃完早饭后带着林岁到书房练字,林岁已经开蒙,功课万不能耽误。
林岁初开蒙,字写歪歪扭扭,但和同年龄的孩子相比还是很不错的。他像模像样地写了一会儿,而后指着宣纸上的某一个字问道:“小姑姑,这个字怎么读?”
林虞低头一看,林岁指着的那个字是“胸”,昨夜陆悯在她胸口作乱的情形不由浮现在脑海,她俏脸一红,竟怎么都读不出来了。
林岁好奇地看着林虞,她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也不认得这个字,可母亲明明告诉过他小姑姑的学问很好呢,林岁拽拽林虞的衣袖,说道:“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呀?”
林虞尴尬地轻咳一声,假装淡定道:“这个字读xiong .”
林岁知道了读音,却不太理解意思,接着问道:“是胸有大志的那个胸吗?”
林虞点点头,暗暗鄙夷自己,她现在怎么这么龌龊?
林岁年仅五岁,正是爱玩儿的年纪,坐不大住。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就不肯再练了。做学问需要循序渐进,林虞也不逼他,带着他到后花园的池塘抓鱼。
池塘并不大,里面养了不少锦鲤,鲜红的锦鲤成群结队游动,林岁拿着小网兜跑来跑去,捞了两尾小鱼,他兴致勃勃盯着小鱼看了一会儿,仰头对林虞道:“姑姑,你回去拿一个木桶吧,我想把小鱼养在木桶里面。”
林虞看了一眼四周,后花园人迹罕至,没有供人使唤的下人,她有点不放心,对林岁叮嘱道:“你要乖乖的,不许到池塘里面捞鱼。”
林岁点点头,他一向听话从不阳奉阴违,况且池水清浅,只到他胸部的位置,林虞也没多想,转身去了凌园。
因着惦记林岁,林虞的脚程比平日里快了很多,还没到达池塘,就听到一声很响的落水声,她心里一紧,把手中的木桶扔到地上,匆匆向池塘跑去。
此刻王云潇正站在池塘边捂嘴娇笑,她笑的花枝乱颤,像是看笑话一样,伸手指了指林岁,对丫鬟道:“你说这孩子会不会被淹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