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潇瑟缩一下,尴尬地笑了两声。侯夫人都亲自给林虞道歉了,她一个小辈,又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自不能幸免。
她垂下眼睑,嗫嚅道:“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冒失了,还未弄清原委,就胡乱给二嫂扣帽子,差点污了二嫂的清誉,我实在是对不住二嫂,二嫂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林虞睨了王云潇一眼,语气带着愠怒:“今日若不是二爷亲自出来澄清,我现下可就被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因六弟妹性子浮躁不够沉稳而起,六弟妹下去以后就到书房抄五遍《大藏经》用来静心吧!”
王云潇眉头一皱,抄五遍《大藏经》最快恐怕也需要半个月,林虞这是想借抄经书的由头禁她的足,她天性好动,不让她出门子跟要她的命差不多。王云潇张张口,刚想要反驳,但一看到林虞身边似笑非笑的陆悯,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她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说道:“二嫂嫂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抄写经书平心静气。”
见王云潇乖乖认了错,林虞心头的郁气才散发出来,她挥挥手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去吧!”
王云潇躬身应是,带着一众仆妇出了门,厨房里现下只剩下了林虞、文青山、陆悯三人,陆悯瞥了一眼文青山,嗤笑道:“你还留在这里作什么,莫不是真的想给我戴一顶绿帽子?”
文青山脸色一白,赶忙否认道:“我只是担忧舅父的身体,想来探望舅父,没想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悯截住了话头:“你一心想探望我,所以探到了厨房,探到了你舅母的衣裙上?”他说话时声音很轻,慢悠悠的,一点起伏都没有,却吓得文青山出了一身冷汗。
文青山双股颤颤,差点站不住。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舅父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敢觊觎舅母,我就是怕汤药烫到她,所以才……”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废话,赶紧滚!”陆悯懒洋洋的声音再次打断文青山,文青山不敢再多言,快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林虞,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
陆悯嗤笑一声,将手臂搭在林虞肩头,撑着她往前走,慢条斯理道:“我这个蠢外甥,他是不害死你不罢休呀!”
文青山三番五次纠缠林虞,上一次只被陆悯一人发现,情况还好一些,可这次却被那么多人堵在了厨房,若不是陆悯为林虞解围,她的名声就完了。文青山这样不管不顾的,倒真的很有可能毁掉林虞。
林虞快烦死文青山了,感觉他就像赶不走的苍蝇,总是嗡嗡嗡瞎转悠,若不是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说脏话,她真想抓住他破口大骂一番。
二人慢慢走到寝房,林虞搀着陆悯坐到床上,把他安置好以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无论是在梢间文青山被绊倒摔在她身上,还是在厨房撩她的衣裙,陆悯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怀疑她的人品,他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给予她帮助,保住了她的名节。
陆悯原本懒洋洋的身子怔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谢谢,他楞了一楞,随即又恢复原样,重新懒懒地歪在榻上,随意道:“晾文青山也没胆子敢染指我的人。”
林虞……
刚刚生出的感激之情因为陆悯这一句话立马就消失殆尽了。
陆悯侧过身子,斜躺在圆床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虞,慢悠悠道:“为了给你解围,我一个人从寝屋走到厨房,出了一身汗,你得给我擦擦身子。”
林虞眉头一颤,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具白皙修长的身体,柔和光洁的白色山峦,她赶忙垂下眼睑,感觉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侍候陆悯吃饭穿衣她都做得遂心应手,唯独这擦拭身子,简直像是把她放在火炉上炙烤一样,难熬的很。
林虞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叫王来给你擦吧。”
陆悯抬起手,慢悠悠解起了衣带,他一边解一边一本正经说道:“不成,我的身子只能给你看。”
真是越说越没边了,林虞脸一红,端起铜盆就出了屋门。到了晚上,厨房会长备热水,看到二夫人端着铜盆进来,婆子殷勤地往铜盆里舀满了水,而后端着铜盆,跟随林虞到了寝房门口。
林虞接过铜盆硬着头皮推开屋门,果不其然,陆悯已经脱的一丝1不1挂。他仰躺在圆床上,露出白皙的月匈膛,月匈膛上缀着两颗茱萸,小小的两个点,又红又艳。
所幸他还没到恬不知耻的地步,在腰腹间搭了一块白色的薄丝巾,丝巾遮住令人面红耳赤的关键部位,露出修长有力的大长腿。
林虞只大略瞄了一眼圆床,就低着头,不再乱看。她沉着眼眸,擦到哪里看到哪里,诀不胡乱打量别的位置。温热的手巾拂过茱萸,陆悯原本放松的身体,兀地颤了一下。
林虞不明所以,又接连在茱萸上擦了好几下。这时只听陆悯嘶哑着声音道:“林虞,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圆房。”
林虞不知道陆悯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头以后又觉得自己身为陆悯的妻子,不应该对圆房表现出反感,赶紧解释道:“我还没有及笄,等我及笄以后再圆房也不晚。”
陆悯眸色微变,抬起眼皮打量林虞,她白皙的肌肤上还有细细的绒毛,像挂在枝头的桃子一样,看着新鲜美味,其实还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