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闻到了淫秽的味道。”

老鼠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吓得宁采臣双腿一哆嗦。将书信郑重收好，宁采臣脚下的速度也不禁快了几分。

姜毅跟在他身后也默不作声。

五通，古代江南民间供奉的邪神。传说为兄弟五人，其别称甚多，有“五通”、“五圣”、“五显灵公”、“五郎神”、“五猖”等。

这方面姜毅了解不多，只是大概知道他们属于那种淫祀邪神。

想到此处，姜毅不觉有些庆幸。

幸好这里是聊斋大世界。

按照蒲松龄得尿性，这些邪神属于半妖半鬼之流，应该不难对付。

若是在九叔所在的鬼神大世界中，那五通得强度就有些不可预料了。

这种淫邪之小神不过是乡野村民为求财路，贪欲恶念的产物。但若是恰逢乱世，再加入了天地间难以宣泄的怨念杀意，那就不单单是乡野之间的区区淫祀邪神，而是有可能诞生出魔的存在。

具体可以参考《猛鬼食人胎》。

那种强度已经不再是区区试炼者能对付的存在了。

即便那时佛道高人齐出，军阀杀戮果断，才将祸害禁锢击杀在其刚刚出世阶段。若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罢休。

姜毅思量了下点头道：“既然鼠神说有危险，那我便陪宁兄走一趟，若是真有变故也好搭把手。”

宁采臣踌躇不决时，姜毅又再次道：“宁兄，你虽然施恩莫忘抱，但切勿忘了子贡赎人、子路受牛之事。”

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沦落为奴隶，只要能够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补偿和奖励。

孔子的学生子贡，把鲁国人从外国赎回来，但拒绝了国家的补偿。孔子说:赐(端木赐，即子贡)，你错了!向国家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到你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子路救起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谢他送了一头牛，子路收下了。孔子高兴地说:鲁国人从此一定会勇于救落水者了。

拿着圣人压读书人，宁采臣好不犹豫得便挺胸施礼道：“多谢指点，那便拜托蟹老板照拂了。”

趁着月色两人并肩顺着河流往下游走。

刚刚行出一二里路，夜空中忽然飘来一片云朵遮住了月光。

黑暗仿佛一块幕布，即便有宁采臣手中的火把，依旧三米之外不能视物。

“召唤师，小心点，再小心点。危险无处无在，你做好回泉水的准备了吗？”

老鼠从黑暗中飘出来的声音宛若鬼魅。

姜毅心中一惊忙拉着宁采臣停了下来。

“宁兄，身有没有什么保命利器？”

宁采臣忙摇头道：“子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才能便是最好的武器，我等士子怎能私藏利器？”

姜毅不觉抽了抽嘴角，俯下身从河滩捡起两块顺手的鹅卵石垫了垫分量。

嗯，不错，这石头包熟。

思量了下，又俯身随手找了根柴火引燃。

不多时，周围黑暗中忽然冒出了许多幽绿色眼睛。

姜毅眼神一凝道：“是狼吗？”

“不不不，召唤师，他们和沃里克（狼人）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群长得大了点的狐狸罢了。说起狐狸，他们似乎也和阿狸不是一个品质。哦，我怎么提到了阿狸，天呐，这么一想，对面的狐狸真是丑陋得可怕啊！哦，我的眼睛！阿狸让人情不自禁向她靠近，这群狐狸只会让人呕吐。”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