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顶级的弓箭手,经常潜伏起来射杀敌人,又岂会因为一堆粪水而恶心得受不了。
田飞云马过来见礼,堂堂的从四品佥事官,居然被人打发到粪厂,管着一群粪工,那是倒霉到了极点,但是即使再落魄,也得含羞忍辱,继续的在这里这份羞辱人的活。
听说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佬来这里处理事务,这些粪帮的人,也都纷纷的赶来,双方大概有四五百人,分成两大帮派,一派打的就是花皮蛇的旗号,另一派打的就是王七弟的旗号,这两帮人,互不对盘,各据一方,相互看着,都非常不顺眼,想要干架的样子。
宫耕来了以后,田飞云马就令人搬来一张太师椅,让宫耕坐了下来。
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宫耕一个人,有资格坐着,其他人都站着汇报工作。
宫耕命人将花皮蛇和王七弟叫到了跟前,对他们说道:“都是在道混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没有一口吃的,什么事做不出来?本官今天就大胆做一个和事佬。
他拿出了一幅地图,在地图画了一条线,他说道:“这边归花当家管,另外这边就归王当家管,一碗水端,肥瘦均匀,大家都可以有一口饭吃。”
这一个方案,宫耕还研究过,大家都有富贵人家的地段,也都有普通人家的地段,说白了就是有肥肉,也有瘦肉,如果能把差事办好,也都可以混得相当不错,这方案,相信两个人得满意。
要知道像现在这样子斗下去,满城的粪水,都没人挑,臭不可闻,百姓都怨气冲天了,这样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来管这事,宫耕也显得憋屈,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居然来管一群粪工的烂情,如果让历代的老大们知道了,只怕会笑到棺材板都盖不住。
要知道人家以前对付的都是大臣,对付的都是枭雄,只有他,任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跟一群粪工打交道,说起来都掉价。
田飞云他任第一件事,也是想办法收拾自己,以树立威望,自己倒好,居然跟一群粪工打交道,这里地方偏僻又冷,臭气熏天,非常难过,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但是拿出这份方案以后,王七弟看了一下,勉强的表示愿意接受,说道:“既然是大人的意思,小人也都不敢违抗,听从大人号令。”
但是花皮蛇却是不以为然,他说道:“北镇抚司的手也管得太长了吧?这粪厂的事情,乃天府的人在管,本人也是获得了顺天府同知李大人的同意,把专营权交给于我,厂里面所有的业务应,该由我来管才对,既然王七弟他愿意想吃一行饭,他可以加入我们,凭啥跟他平分?”
其实花皮蛇也是硬着头皮说这番话的,他也是不得而为之,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收买顺天府李同知。
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拿出大量的银两,或者大量的压榨手下们才行。
如果把生意分成了两份,他哪里有钱去收买其他的人,按照这样的方案,王七弟可混下去,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他花皮蛇可是要拿出这么多银子孝敬面,根本不够,还得亏钱,自然不乐意。
听到了花皮蛇公然顶撞,宫耕冷冷一笑,他现在走的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枭雄路线,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眼中却射出了两道冷光。
他身边的张顺大怒,他说道:“好大的胆子,大人安排下来的,你竟敢不同意,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花皮蛇硬着头皮顶撞他,说道:“不是不给大人面子,而是我等是听从顺天府的安排,既然是顺天府给的专营权,又岂能分一杯羹给别人?咱们又如何保证咱们的利润?”
听到被对方拒绝,宫耕是怒到了极点,虽然他在走枭雄的路线,但是做不涶面自干,他一声冷笑,他道:“这是你的最终决定?”
花皮蛇只能够硬下去,他说道:“这是小人的决定。”
谁知道他这句话刚说出来,宫耕就断然出手,他的大手,就有如铁钳一般,叉了对方的脖子。
花皮蛇料想不到,这位大官,居然会当众的对他动手,连忙挥舞双手拍打,希望能够打退对方。
但他的手又被宫耕夹住了,往后一扳,宫耕的手,也夹住了对方的后脖子,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花皮蛇在京城也算是一个人物,据说武艺相当不错,但是落入了宫耕的手中,完全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就像小鸡一样,被对方提着,毫无反抗能力,将他脑袋直接就往路边的一个粪池子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