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耕说道:“你们自己想不想当?”他也不等二人回答,说道:“本官可以扶汝位,也可以让你们下去。”
这就是宫耕,当官学到的东西,在手下面前,要树立绝对的威严,说话要硬气,也要云里雾里,显得高深莫测。
宫耕也没有因为对方眼中现出的饥渴和贪婪的神色,而看不起对方,当初的自己,何尝就不是如此?
这不是单纯的富贵荣华,同时也都是保命的东西,当初他们,就是凭身的这张皮,活了下来。
张顺和马怀仁脸献出了狂热的神色,跪了在地,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声的说道:“愿为大人效死,如果有半句虚言,管教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宫耕道:“都起来吧,这件事,本官会全力以赴的为你们争取。”
说完了这件事以后,他们就出门,一边出行,宫耕一边吩咐,他说道:“张顺,你去联系粪厂的王七弟和花皮蛇,今天下午粪厂会面,本官亲自为他们解决争端,如果不至,后果自负。”
张顺他陪笑着说道:“大人,其实这事,已经不急,何必这么赶呢?”
宫耕沉着脸说道:“本官说到做到。”
张顺听说了以后,就不敢轻视了,他们这一行人,来到了北镇抚司。
当他们进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隶属于北镇抚司所有校尉,都在门口这里等着,他们所有的人,都是盛装出席,全副武装,除了必要的岗哨,其它全部来到校场。
四位千户官,更在了门口这里恭迎宫耕的到来,他们不管是真心或者是假意,但是当宫耕抵达的时候,他们可是齐齐的半跪行礼,说道:“镇抚使大人好。”
宫耕傲然的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从几位千户官身边穿过去,进入了北镇抚司校场。
今天校尉以的军官,全部都在教场里面,列队欢迎这一位新任老大的到来。
北镇抚才是锦衣卫的暴力机关,才是他的拳头,也都是军法治理,纪律严明,你还没说,骆思恭虽然为人工于心计,十分擅长耍手段,但是在管理方面,确实是很有一套,像其他的部门,是相当懒散的,但是北镇抚司可是令行止禁,气象森严。
当然,今天的骆思恭他是不会来抱宫耕的大腿,他是准时的来了,但是却没有出现在校场里面,而是在自己的值房里面喝茶。
骆思恭他现在是心在滴血,他自问也是一个权谋高手,擅长在鸡蛋面跳舞,但是想不到遇了田义这些老奸巨猾的人,人家只是随便一耍手段,就把它摔下来十八层地狱。
骆思恭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在锦衣卫府内部树立的权威,就是被他一句话轻轻的摧毁。
对此骆思恭他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田义就是皇帝的私人代表,代表着皇帝的意志,他敢来这里敢说这句话,估计也就是皇帝的意思,这令他惊恐莫名。
骆思恭自问进入了锦衣卫以后,兢兢业业,奉公守法,业务能力,那是非常的好,他自问自己的业绩和手段,比起任何一位锦衣卫指挥使都不遑多让,但是无论他做了多少事情,面对此就是视如不见,这令他十分的不爽。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即使不爽,他也不敢表露出来,但是他相信一点,只要是金子,始终会发亮的,但是他却料想不到,自己这一块金子,面没有给发亮的机会,反而给自己蒙了一身泥污。
看着值房外面的宫耕,现在得意洋洋的检阅锦衣卫的军官们,因为他身有皇命在,是正式任命的北镇抚使,这些军官对他,那是非常的尊重,非常的畏惧。
骆思恭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他就知道,如果自己再想向北镇抚司打招呼,想往这里伸手,这可就不容易了。
以前他可以控制北镇抚司,那是因为这里没有老大,几位千户官自行其是,反而给了他机会,现在他们有了老大,而且还是来头如此的猛,他要伸手这就难了。
宫耕手按着绣春刀,大摇大摆的在锦衣卫的队列之中走来走去,检阅每一名校尉,他非常喜欢这种高高在,以挑剔的眼光看着别人,这就是权利。
宫耕经过之处,所有的军官都挺胸凸肚,目不斜视,以最好的姿态,接受他的检阅。
宫耕检阅了一趟以后,看见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走中间的高台准备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