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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长时间的沉寂。

这下好了,不止后背被撞,手背也磕了一下。

微微顶起的骨头泛着微红,秦梨眼泪花儿瞬间冒出来,憋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程砚不动声色拉着她手,拇指指腹轻轻揉着。

秦梨缩了缩,没成功收回手,嗓音染上委屈:“没哭。”QAQ。

就是有点疼。

车子平稳行驶,五分钟过去,程砚还没有松开手。

也没有再揉了,只是虚虚握着她手指。

秦梨抬眼,男人双目轻闭,睫毛安安静静窝在眼下,整个人非常安静。

她没有打扰,只是轻轻退回手,又用另一只手握了握,驱走刚才的那股儿燥热。

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老板对员工的关心老板对员工的关系老板对员工的关系。

安慰好自己,秦梨缓缓松口气,看着窗外发呆。

没多久,微信提示音接连不断。

怕吵醒程砚,秦梨立马捂住手机声响。

在她查看消息时,程砚也随之睁开眼,瞥过去。

【娱乐圈三剑客】

陈渊:【@秦梨你们在哪儿?】

秦梨踌躇不定,不知该怎么回复,回答医院的话,估计会引起众怒。

如果不说的话,节目不录了吗?

犹豫时,手机突然被抽走。

程砚把玩着手机,低声哑笑:“三剑客?”

秦梨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未等到回复,程砚再次瞥眼:“嗯?”

“怎,怎么了?”秦梨揉了揉耳垂,理直气壮:“三剑客只是称呼,主要还是保护你的地位,簇拥你的顶流光环。”

程砚:“靠你们?”

言外之意,就你们几个?不得行。

秦梨听出其中意思,瘪了瘪唇角,把手机抢回来:“你不要随便拿我手机。”

之后,又跟了句:“别人的也不行。”

这是不好的习惯。

程砚笑:“喜欢管着我?”

“……”秦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您老有什么毛病?

终究是没有回复陈渊微信,只当没看到。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周围拥挤,到处都是路人。

现在下车,实在太过扎眼。

秦梨扒着门框,小脑袋贴在上面,嘴巴哒哒哒的:“现在不能下车的吧,要不我们随便找个诊所,开点消肿祛瘀的药膏,或者是……”

话音未落,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秦梨身子一个趔趄,脑门磕在程砚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小脑袋又往下滑了几分。

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抵在自己脑门上。

下一秒,领子被人扯起来。

程砚捏着她衣服,挑眉:“往哪磕?”

秦梨揉着脑门,一头雾水:“什么呀?”

程砚把她从车里提出来,依旧是公主抱姿势。

秦梨倒吸口冷气,双臂立马勾着他脖颈:“你是觉得你顶流歌手的位置坐的时间够久了是么?”

“抱紧。”程砚紧了紧她的身子,压声:“不想被发现就按我说的做。”

“怎么做?”

“挺胸直背,脑袋挡着我的脸。”

“好。”

秦梨一心只想着程砚不被发现,完全按照他说的话做。

不仅如此,还把脑袋凑的特别近,把程砚半边脸多都挡到了。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如果没有口罩,两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相隔几毫米。

秦梨杏眼四处乱瞄,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怎么样,这样不会被发现了吧?”

说话间,小哭包樱唇一张一合,唇齿间溢出牛奶草莓味从口罩里面飘出来,又香又甜。

程砚喉结微微滚动。

她在勾引他。

秦梨嘀嘀咕咕小半天,都没等到程砚回复。

低头正想问,正好程砚避开目光,微微抬头。

隔着口罩,唇瓣触碰在一起时,先是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浑身像是有细微电流划过,心脏蓦然一紧。

秦梨杏眼睁大,两秒后,连忙脖子后仰,慌得手忙脚乱。

“那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正好抬头,我正好低头,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你别……”

别开除我。

呜呜呜。

侵犯了老板,她太有胆儿了。

虽然感觉良好,各方面优秀,颜值高也包括嘴唇挺软的什么的。

呜呜呜,秦梨心里有个小人儿欲哭无泪。

她脑子怎么一堆黄色废料?

程砚:“。”

她又勾引我。

一直到门诊部,程砚都没有回话。

一边儿害羞害怕有色心没色胆,一边儿又害怕程砚被发现,秦梨特别纠结。

即便如此,还是保持遮挡住程砚半边儿脸的姿势。

上药时,秦梨趴在床上,不停缩身子,疼的嘴唇都被她咬的发白,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呜呜呜,好疼的。

上药的是位男医生,带着医用手套,棉签点在她后背,没有轻重之分。

医生每天很忙,处理这类伤口多不胜数,所以速度快点下手重点也情有可原。

可是——

秦梨实在是太疼了,哭的鼻涕都快冒出来了,哑着嗓子艰难开口:“医生,要不我自己来吧?”

门外围了一圈儿病人等待看病,男医生正愁抽不开身,小姑娘挺善解人意。

即便如此,男医生还是问了句:“你自己可以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程砚主动上前,声音凉薄:“我来吧。”

男医生看了看秦梨,又看了看程砚,觉得这对小情侣关系真好。

只好把药瓶和棉签递给程砚,嘱咐道:“薄薄上一层,动作轻一点,静静等待药物干,就可以了。”

秦梨:“……”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宁愿痛一点都不想让程砚帮她上药。

这不就是在给程砚占她便宜的机会吗?

不等她说什么,男医生离开,程砚手指勾着拉帘,轻轻一勾,帘子遮上。

秦梨软趴趴趴着,这时候如果他的手上再拿只针管,那她可能会一个鹞子翻身,立马跑开。

程砚在床边儿坐下,挑眉:“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秦梨梗着脖子反问。

只听他低笑声,紧接着,后背传来凉凉触感,除了丝丝清凉,其他的半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渐渐的,秦梨紧绷的后背缓缓放松下来,下巴舒坦的枕在手臂上,像只懒猫儿一样眯了眯眼睛。

好困呀。

她打着哈欠,慢慢闭上眼睛。

上下眼皮刚合在一起,脸颊软肉突然被程砚一捏。

睡意全无。

秦梨眼巴巴看他,语气带着商量:“就睡一会儿。”

杏眼似水,泛着水汽,脸颊被他捏的原因,白里透红,软乎乎的。

程砚眼睛一凛,她还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