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热闹的酒吧一条街。 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独自坐在吧台边,粉唇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烈酒,感觉整个酒吧都随着舞台上的音乐在晃动。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长得儒雅俊秀的男人。 他来到女孩身边,拿走了女孩手中的酒,搁在一边。“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在酒吧喝那么烈的酒,喝醉了不安全。” 女孩听见男人磁性迷人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长得能让人轻易获得好感的人。“你是我的谁,你管我。”她故意又执起那杯酒,像是一个在对着男友撒娇的任性姑娘。 男人让调酒师给拿了一杯果汁,换走了女孩手中的酒。 女孩突然凑到男人耳边,暧昧的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你想多了。”男人轻蹙眉头的样子,让这个刚刚失恋的女孩心中猛然一跳。 夜色渐浓,酒吧来来往往的人却越来越多。 街道上,刚刚酒吧中的女孩,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脸撒娇的说:“嗯,我现在无家可归,想去你家借宿一宿都不行吗?” 男人似是无可奈何的揉了揉眉心道:“就只是借宿罢了。” “是啊,是啊。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女孩娇俏的笑道。 就在她得意的转过头时,男人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 第二日清早,女孩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柔软的大床上,而是在一间冰冷的没有窗户的房间。 整个屋内,唯一的光源,是来自头顶上,一盏灯光极其微弱的灯泡。女孩的手脚被铁链锁着,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不会是来自朋友的整蛊游戏。 就在她一个人在里面低声哭泣时,头顶的上却突然多了一簇光源,女孩一时不能适应,微眯着眼睛。 一架绳梯被放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了一个人,赫然就是昨日和她春风一度的男人。 男人此时没有戴着昨日的那个金丝边框眼镜,眼神看上去凶狠阴郁。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家有钱……你把我放出去,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的。”女孩边哭着边趴在地上往男人那边挪移。 “哦?”男人似乎来了兴趣,“那你能给我多少钱?” 女孩有些犹豫的说:“一百万?” 听到男人不屑地“嗤”了一声后,女孩急忙加价:“五百万!” 男人觉得没意思,突然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放下手里的食物便要离开。 “不!求求你放我出去!一千万……不,五千万……一个亿,我给你一个亿!”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女孩绝望地趴在地上哭喊着。 地下室上面,是一间装修格外气派的别墅。这里是休闲度假山庄,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非富极贵。 山庄最出名的,不是这里能够美容养颜的温泉,而是满山遍野,直到秋季才会凋谢的樱花。 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却不得入内。 月色渐浓,男人提着一桶密不透风的铁桶往山上走去。 来到一棵花开得格外鲜嫩的树边,打开桶盖,里面赫然就是男人事先搅拌好的肥料,依稀还能见到一些碎肉末和骨头。 他依着白天工人挖好的一个个细小的深坑,把里面的特质肥料埋了进去。 男人目光痴迷的轻抚着树干,“别急,等这顿吃完,马上就会有新鲜的肥料给你了。” 待到男人离开,树下的泥土开始蠕动,地底下一条条的树根伸入了土坑中,开始贪婪的吮吸着养分。 **** 白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贺习之了,不过这次贺习之身边带了一个男人过来。是个长得颇具阳刚之气的俊俏男人,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贺习之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外,他异常的反应惹得身边的许卫东频频回头。 见到白云开门,他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让人觉得,他依旧还是以前那个高冷的贺习之。 白云打开门见到贺习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凭借野兽般的直觉,白云觉得他的气息似乎变了,最主要是,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像是长毛看见肉时候的样子。 白云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怀疑对方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前两次见她,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一次眼神明显热情的有些过头。 贺习之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头却紧张的在打鼓。为了不被白云看出异样来,他急忙岔开了话题。“白姑娘,这是我的朋友许卫东,他的表妹前两日失踪了,想请你帮忙找一下人。” “白大师,你好。”许卫东点头打了个招呼。 白云招手示意俩人进去,又朝里屋喊了声:“十四!” 喊声刚响起,众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许卫东当时就往后退了两步,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十四是从哪个分尸现场出来的,看上去煞是吓人。 原本贺习之听到白云叫张十四叫的那么亲近,整个人直往外冒酸水,心里正默默地计划这是不是想办法让张老爷子把他喊回去。现在一看这家伙的惨样,觉得不必了,他们家小毛团子还是需要一个打下手的人,不然累着了怎么办。 张十四刚刚正在临摹白云以前所画的符箓时,长毛进来,一人一兔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长毛一气之下,就把混着鸡血的朱砂给张十四泼了个满头。 见到贺习之居然是和许卫东一起来的,他还颇有些讶异。“你们怎么过来了?” 白云实在不忍直视他这个样子,也担心贺习之他们回去打小报告,和人家爷爷说她虐待他家孙子,那么以后称手的苦力就要少一个人了。她对着张十四急忙催促:“赶紧洗一洗,这是过来找我有事的。” 张十四回了声“哎”,便去冲洗了。 白云有些歉意的说:“刚开始练习法术就是这样子的。” 眼下之意便是我是好心的在教他本事,不是在虐待员工哦。 贺习之点点头,然后一脸我家的熊孩子麻烦老师的样子:“十四他嘴巴有时候也有些得理不饶人。生活习惯也不太好,总是不爱洗澡。他的那些前女友们也抱怨他大男子主义,但是他这人还不坏。” 一旁的许卫东听的是目瞪口呆,贺习之刚刚口中的张十四,是他认识的那个十四吗? “前女友们?”白云奇怪地看了贺习之一眼。 贺习之:“是的,他的前女友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十四的前女友们为什么要和你抱怨他啊。”白云猜测,贺习之难道是传说中的妇女之友? 贺习之自然不知此时的白云,暗自在心里脑补了什么,他怕白云误会他和其他女人走的太近,急忙解释:“不是,她们对许卫东说的,是他告诉我的。”他指了指身边的布景板许卫东。 许卫东从没想过,自己认识了多年的好兄弟,居然是如此的不要脸,他抹黑十四也就算了。他本人就在呢,贺习之也能这样当着他的面让他背锅。 不过从贺习之这一进门的表现来看,这是老铁树要开花了? 白云且顾不上俩人的眉眼官司,她假借去洗手间的名义,让俩人在厅堂稍等片刻,实际上是去里屋吩咐长毛闻闻贺习之影子的气味对不对。 一个人或妖,如果需要夺舍的话,那么说明他之前的肉身已经死亡或者正濒临死亡。即使换了一个新的肉身,但是魂魄上还是为留下一股腐臭味,闻影子的味道,是最快捷分辨对方是不是被夺舍的办法。 虽然夺舍这种事几百年也难遇见一回,但也不代表没有。 无论如何,小心使得万年船。 回去厅堂的时候,长毛就一蹦一跳的假装是只懵懂可爱,舍不得主人的宠物兔,紧跟在白云身后。 白云发挥演技,一脸状似惊讶的抱起了长毛,对着它自言自语说:“小东西,你怎么跟过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想我了呀?”她又温柔的放下了长毛,拍拍它的头,“自己去玩吧。” 此刻,贺习之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不是因为知道白云想要试探他才变脸,而是他刚在他们家小毛团子抱起那只肥兔子时,就看到了它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这只兔子居然是公的! 他们家小毛团子居然抱它了,她还没有这样把他抱在怀里过呢! 他真是大意了,他家小毛团子第一次见面时,就把那家伙带过来了,只是他当时什么都不记得,自然就没注意。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只兔子是只有些修为的兔子精,可能还是只杂交的品种。 装什么可爱,装什么天真无邪不碍世事! 贺习之的脑海里,已经把兔子的各种菜色做法想了个遍。他的手紧紧地扣着折叠椅的边,才没有当场把正在闻他影子味道的那只肥兔子,给扒皮抽筋炖了吃。 此时正在完成任务的长毛,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许卫东开口:“我表妹前几天失踪,警方在她最后出现的酒吧里问过当时的调酒师,说她喝的大醉,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后离开。可是当天酒吧和外面街道的监控都坏了。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警察那边还在找人,我们这边就想问问看,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找到她的下落。毕竟人失踪的越久,找回来的概率便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