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通讯兵小赵。
李云龙没好气地说道:“嚷嚷什么啊?老子这刚睡着!”
小赵急声道:“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云龙闻言一惊,然后立刻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你慢点说!”
通讯兵小赵指着自己手上收到的电报说道:“就在刚刚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电报,上面说榆次城那边小鬼子放火烧城了!”
“什么?烧城?”李云龙惊呼道:“这是哪里发过来的电报?”
通讯兵小赵指着电报上的编号说道:“这就是韩指导从咱们团里那走的那一台发出来的!”
“韩指导?老韩?”李云龙愣了愣:“老韩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韩年也走了进来。
他好奇地问道:“老李,怎么回事?”
“我在隔壁屋刚准备脱衣服睡觉,就听你这屋里在大喊大叫。”
“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云龙指着电报问道:“老韩,你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电报机呢?”
“电报机?”韩年愣了一下,然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糟糕!电报机好像放到榆次城那边忘记拿回来了!”
李云龙闻言眉头一皱,他急声问道:“现在榆次城那边还有咱们的人吗?”
韩年皱眉思索了一下:“好像,翼虎小队的人还在那边。”
“刚刚进村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们似乎并没有归队。”
李云龙指着通讯兵小赵手上的电报说道:“老韩,你看看这个吧。”
韩年一愣,然后立刻从通讯兵小赵的手里接过了电报。
当看到电报上的内容时,他的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一团。
韩年沉声道:“看这语气,好像是叶明发出来的。”
李云龙皱眉道:“所以,这电报上面的内容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榆次城的那几个步兵大队的小鬼子,真的正在放火烧城?”
韩年朝着通讯兵小赵问道:“这封电报是刚收到的吗?”
小赵点头道:“没错!”
韩年拉着他的手说道:“现在立刻带我去通讯室,我需要立刻跟电报那边的人进行对话!”
小赵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就带着他朝通讯室跑去。
李云龙此时也顾不上睡觉了。
他手忙脚乱地穿上了鞋子,然后也朝着通讯室跑了过去。
......
榆次城城外的森林里。
此时翼虎小队除了小叶子以外的四个人全在这里,他们把电报机围在了中间。
魏大勇急切地问道:“副队,电报发出去了吗?”
“为什么队长那边还没有给咱们回复?”
叶明沉声说道:“可能队长他们还没有到达大孤镇吧,不要着急,再等一会儿。”
王根生急道:“可是,现在整个榆次城马上就要被小鬼子给烧光了!”
“再慢,就来不及了啊!”
叶明沉声道:“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救不了榆次城里的那些百姓。”
“现在,只能等队长那边回消息,咱们好好想想以后怎么替那些被无辜杀害的百姓报仇!”
刘邵天咬牙切齿道:“要我说,这些狗日的小鬼子一个个的连畜生都不如!”
“干脆,咱们就像之前对付那个什么雅人的一样,直接把他们千刀万剐!”
魏大勇刚要表示同意,电报机突然发出了一阵滋滋声。
叶明连忙说道:“大家都别说话,好像是队长来信了。”
他带上了耳麦,然后屏气凝神,把电报机里的声音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魏大勇急切地问道:“副队,队长说什么了?”
叶明看着电报上的内容说道:“队长问我们是谁,他似乎是不敢确定我们的身份。”
刘邵天催促道:“那你赶快发电报告诉队长啊!”
......
大孤镇,独立团通讯室内。
韩年正在等待对方的回话,李云龙急匆匆地就要了过来。
他急声问道:“老韩,怎么样了?”
韩年深吸了一口去说道:“我现在正在询问对方的身份。”
李云龙愣道:“对面不是已经告诉我们说他们是翼虎小队的了吗?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韩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万一他们是冒充的呢?”
“万一榆次城里的鬼子发现了我们藏在森林里的那部电报机,想要借此欺骗我们,让我们进入他们的埋伏圈怎么办?”
听到这话,李云龙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点头道:“老韩,你说的很对!咱们是应该先判断一下对方的身份!”
不一会儿,电报机里就传来了新的讯息。
韩年立刻将电报拿了起来仔细
李云龙问道:“怎么样?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了吗?”
“他们是不是翼虎小队的人?”
此时,韩年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了一团。
他点头道:“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翼虎小队了。”
“啊?”李云龙惊呼道:“所以,榆次城真的被小鬼子一把火烧掉了?”
韩年沉声道:“你别着急,我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通讯员小赵立刻把韩年的话传递了过去。
等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电报里有动静了。
韩年这次没有等待小赵翻译,他直接自己带上了耳机。
听着耳机内传过来的内容,韩年的眉头越皱越紧。
李云龙站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
良久,韩年终于将听筒放下。
李云龙立刻出声问道:“老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年沉声道:“叶明说,我们走后不久,榆次城里的四个鬼子步兵大队就全都出来了。”
“他们从半夜一直找到天明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于是直接拿榆次城里的老百姓来泄愤。”
“现在那四个鬼子步兵大队全部撤出了榆次城,而整个榆次城只剩下了一片火海!”
“什么!”李云龙惊呼道:“这群狗日的小鬼子怎么敢做这种事?!!”
韩年语气阴沉道:“这群狗杂种,之前他们已经在金陵干过一次这种事了,没想到时隔五年,他们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