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冀州之后,曹盼他们也是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荀彧也是没有给曹盼布置任何的任务,曹盼歇了一天之后,有重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之前从皇宫当中偷偷摸摸弄回来的书简,荀彧也已经藏好了。
日子也是又回归到了平淡,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曹盼每天除了锻炼就是学习,不过好在荀彧给了他每月三天的假期,实在是学不进去了,曹盼也会请一天假期,在冀州这边到处的逛逛散散心。
时值深秋,快要入冬的时候,曹盼被荀彧叫到了书房当中,开口问到:“盼儿,之前参加会盟的时候,我听公达说,你对于曹操的评价甚高,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聊聊这个人啊?”
曹盼想了想说道:“老师,曹操这个军事和政治的能力都很强,就拿他在会盟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在所有人不畏惧不前的时候,他能够率领着不多的兵丁正面的对抗董卓部队,最终虽然已失败告终,但是足以说明他的勇气,之后回到大帐中,又劝说各诸侯出兵,但是诸侯们畏惧董卓实力不肯发兵,但是曹操劝解时的理由,足以看出来他在军事的实力,至于政治的,当初他敢于棒杀蹇硕的叔父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政治头脑了。”
曹盼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荀彧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个人现在一心为了汉室,我看过了所有的来参加会盟的诸侯们,全部都是想要为自己谋求些什么,只有曹操和孙坚这两个人是一心为了汉室的,但是孙坚我这个人我也大致的有些了解,过刚易折,这人终究还是有些和时代不符。”
听了曹盼的话之后,荀攸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来两封信,交到了曹盼的手中,曹盼打开其中的一封发现是戏志才写给荀彧的,大致意思就是我已经决定在曹操的麾下效力了,曹操这个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值得效力,是他们一直想要找寻的明公啊,希望荀彧也能够来投效,曹盼看完之后又打开了第二封,是曹操写给荀彧的,这封就更直白了,就是曹操写来劝说荀彧来投的。
两封信都看完了,曹盼抬头看向了荀彧,他知道荀彧从头到尾一心都是为了汉室在奋斗的,到了曹操晚年的时候,野心膨胀了,那么一心向汉的荀彧换来的肯定就是和曹操的对立,最终荀彧换来也不过是一杯毒酒罢了,曹盼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的,于是开口说道:“老师,您是不是也有心投效曹公了?”
荀彧仔细的思索起来,然后说道:“我调查过很多的诸侯,现在能够有实力帮助汉室的,就只有袁绍、刘表、刘虞这些个大诸侯了,但是曹操现在已经在陈留等地有聚集起了一大批的兵卒,看样子也是能够有所发挥的,相较于之前说的几个人,曹操我还是比较看好的。他现在缺的就是立足之地罢了。”
曹盼摇了摇头说道:“老师我有些心里话想要和您聊聊,如果您觉得我说的不对,您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吧,但是如果您不让我说出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曹盼一脸严肃的模样,荀彧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吧,曹盼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师,我知道您忠心于汉室,但是您要知道,王朝的更迭不过是顺应着时代的变迁,你也看到了,但是桓灵二帝在位时期大汉有多么的腐朽,谁也不能保证新帝到底是何种模样,您说是吧,还有就是人心都是会变的,就那曹公来说,现在的曹公,可以说和您一样,一心向汉的,但是您不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曹公依然一心向汉啊,你不觉得当一个人体会到权利带来的快乐之后,还会将他拱手让人吗?您难道认为所有人都和您一样不贪图虚名只是想要大汉永存吗?不可能的老师,如果您现在因为曹公一心向汉而去投奔于他,那么今后如果曹公凌驾于皇室之,您会有多痛苦您想过吗?”
其实荀彧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是他故意忽略了这个问题,他也不愿意面对,毕竟能够真正的和他一样的一心向汉的,除了刘氏宗亲以外,能够有几个人不被权利所诱惑啊,但是刘氏宗亲里边根本就没有可以中兴汉室之人啊。但是现在这个最尖锐的问题被曹盼赤裸裸的提了出来,这就逼着荀彧不得不去面对了。
叹了一口气,荀彧缓缓的抬起了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权利侵蚀着人心啊,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学到的东西,我家一直传承的都是教育我,让我忠心于大汉,忠心于皇室,我又该如何?”
曹盼看着眼睛红红的荀彧,心理也不是个滋味,开口说道:“老师,您也不必难受,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您听一下,觉得可行,你就多这么想想,慢慢的也就可以调整好了,汉室我们肯定是要拯救的,毕竟现在还是大汉的天下,到时候,如果我们有机会迎奉天子,那么我们就好好的判断一下,如今的天子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如果您觉得他很好,那么我就帮他和曹公从中周旋,如果你也认为他不行,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就好了,您觉得怎么样?”
听了曹盼的话,荀彧又是叹了口气,他始终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一关,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全部都是忠君爱国的现在让自己转变,甚至去直接帮助一个可能会成为叛国者的人,自己内心这关还是不好过,但是正如曹盼所说的,目前来说这个办法是唯一的了,自己直接去效忠于汉室,自己相当于是羊入虎口,董卓说不定乐得不行了,到时候更救不了汉室,但是选一个能够拯救汉室于危难的人,那么就要承受他可能最终将汉室推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