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好好干吧!看你们一身的力气,不施展在这里,可不浪费了!”李彪笑着说道,说着拍了拍高猛的肩膀。 他看得出来,在这三个人里面,能够做主的还是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索□□代了他,这三个人也就老实了。 “李管事,我们……会好好干的,我家里还有生病的老母亲,长时间不回去的话,她会担心的。”高猛真诚的说道,在李彪面前完全就是一副憨厚老实,孝子的模样。 李彪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见了高猛这样心里难免有点同情,“你叫什么名字?” “高猛,这是我的两个兄弟,李坏三和李坏四!”高猛沉声介绍道。 “高猛!看你健壮一小伙子,叫这个名字倒也不差。好好干吧!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既然来了,就走不了了,来这里的人多了,家里有老母亲的也不只你一个,要是一个个的都想回家一趟,那得耽误多少工夫,等到上面的人要的东西打完了,你们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行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三个人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干活!要是敢偷懒的话,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李彪撂下这些话,便离开了,他身上还有差事,要监督那些人干活呢! 见李彪走后,李坏三上前一步,“猛哥,我们该怎么办?这里守卫这么森严,到处都是士兵。” “德行!那个姓李的管事脾气还挺臭,我们以后不会在他手底下干活吧!”李坏四气的跺脚。 “急也没用,先好好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呢!先拿了工钱再说。”高猛这个时候突然冷静了下来,反正这种情况着急也没用,倒不如沉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出路,反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办法可以慢慢的想。 “这个东山的山谷里,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士兵,还征集了这么多的打铁匠,士兵严防把守,看来是上面的某位大人物要打造兵器,说不定还要谋反打仗什么的,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啥都不知道,我们只管在这里活下去就是。这里的工匠这么多,那些管事的不可能会要我们的命,我们先想办法多赚点,等到该走的时候,他们要是敢杀我们灭口,我们这些打铁匠可以一起联合起来反抗。我们三个人还是一起的,能保住命的把握又大了一些。”高猛忽然冷静的分析着。 “猛哥,我们兄弟两个听你的,先好好赚钱。”李坏四说道。 三个人一起走进了睡觉的营帐,分别开始在干草上铺起了自己的被子,这天寒地冻的,地上的泥土冰凉冰凉的,伴着碎石头,又是咯人又是冰凉,幸好有那么一层厚厚的稻草,减轻了点寒气。 偌大的营帐里面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暂时在这,其余的铁匠他们都见过,在前面的棚子里打铁,这么冷的天,棚子只有个顶,上面还是用茅草简易搭建的,看着有些破乱,根本就挡不住雨。 棚子的四周连个遮风挡雨的东西都没有,任凭北风呼呼的吹进来,炉火的烟飘的到处都是。 “等我赚到大钱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讨个婆娘给我暖被窝,天杀的,真是快要被冻死了!”李坏三躺进被窝里,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手脚冰凉,还是感觉不到热意,不仅出口笑骂道。 “哈哈哈,你小子现在就做梦吧!”李坏四故意刺激他,“等你赚了钱再说!” 高猛也有些冷,但三个人挤在一块,一会的功夫稍微暖和一点。 但他们刚刚有点暖意,天已经大黑了,帐篷里只有一盏黯淡的油灯,微微照亮着偌大的空间。 忽然,从门口渐渐的传来一个个疲惫的声音。 “今儿个真是快要累死了!” “谁还不累啊,我不仅累,我还饿,晚上的那点饭早就消化干净了,我现在都饿的心里发慌!” “早点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 大批的人涌进了营帐,都是今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打铁匠,天黑了,他们才干完一天的活回来,一个个累得精疲力竭,说话都觉得有些费力,有的甚至回来之后我连鞋都不脱,倒头就睡着了。 李坏三李坏四两个人是沾枕头就着的类型,此时有微微的鼾声,听见外面的东西也被吵醒了。高猛来到这边没了睡意,一起暗暗观察着那些人的动静。 忽然有一个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哟,还新来了几个人呢!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骗进来的!” “看着还挺年轻的,看着也就二十岁吧,年纪轻轻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咱们还不是一样被骗到这个地方,都在这个地方呆了一年了,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也不知道我家里人都怎么样了!” 几个大男人看着高猛三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感伤起来。 “吵什么吵还睡不睡觉啊!”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概三十几岁,来到高猛旁边的床铺,脱掉鞋子就直直的躺下,一双臭脚丫子味儿,简直能熏死人。 这话一出,刚才说话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住了嘴,都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普通人打一天铁,累的手臂都酸了,可这个人,是他们所有人中干活最卖力气的,干了一天活之后也不像他们那么累,可能是人家身体底子好。不光如此,人家在李管事面前很受宠,李管事很看重这个打铁活好的铁匠,所以周围的人都怕他三分,生怕他撺掇着几位管事苛责他们。 这人名叫朱一水,头大膀子宽,一张血盆大嘴,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偏偏还留着遮住了下巴的胡子,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健硕的胖子,那胳膊上的肌肉,比他们这些大男人的大腿还粗,这样的人才打起铁来能不受李管事欣赏吗。 “你们三个新来的,给我滚远点!”朱一水看着高猛三人没好气的说道。 周围的人看看高猛他们,有些同情,却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