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君啊,我有个怀疑的对象,可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大抵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人信我。” 宋蓁阮刻意压低了声音,踮脚凑到了穆砚书耳边,同他说道这些话。 “是谁?阮阮说与我听听。” “是……” 她正欲将人说出来,穆砚书就听得有脚步声朝这处走来,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藏至一旁的树影下。 宋蓁阮扒着穆砚书的手,顺着脚步声悄悄望了过去,正正巧,是息夫人身边的浣言。 她立在芙蓉园门口,朝着里头望了望,随即一跺脚,瞧着很是生气。 浣言刚准备离开,一护院模样的男人,亦匆匆赶了过来,一瞧见浣言要走,问道:“怎么了?你怎的气鼓鼓的?” “还说呢!你怎么不晓得早些给我带消息来?这人都跑了,拿什么说他俩违反老爷命令?” 那护院赶忙也探头往芙蓉园一瞧,一拍大腿,低斥道:“都怪那小嘉,真该死,本来我想领着他们来的,小嘉非说让我来不放心。我发誓,我真的亲眼见着他们进里头,刚想偷偷回去给你报信,反倒让小嘉发现,我只好扯幌子说正好巡夜至此,好不容易才甩掉他,才跑去给你送消息的。” “哎呀,我的小心肝儿,你可莫要生气了。”护院伸手搂住浣言,又在她脸上一阵贪婪亲吻,“往年那二公子都在此一呆就是一整宿,我哪里晓得他们今年离开这般早。” 浣言依旧板着脸,面对这护院的各种暧丨昧接触,抗拒得很,一直使劲儿推着。 那护院对她的冷漠反应,也是气极,撒开了人,背过身子,冷哼一声。 “你几个意思?为了给你报信儿,我可是险些被小嘉发现,你现在居然还给我摆脸色了!呵,给二公子他们办点事,还能弄到些碎银子,替你们清荷院卖命,不仅没任何好处,还得我反过来哄你?你还不如找别人去吧,老子可不干!” 浣言踌躇一阵,随即一改方才的冷漠,反过来贴着这护院,扯着他的手撒娇道:“哎呀,文哥哥,你怎么生气了呢?我……我不过是刚刚着急了嘛。” 言罢,浣言甚至还主动将整个人贴在那护院身上,有意无意得上下抚摸着他,连说话的语气也越发媚,叫人听得浑身一酥。 “文哥哥,这么冷的天儿,浣言出来的着急,少穿了件衣裳,好冷呢……” 宋蓁阮一听这话,浑身不自觉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越发想看这俩人后头想做什么,目不转睛盯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护院扛不住浣言这言语里的勾丨引,立马回转过身子,一把将人拥着,四下瞧瞧没人,伸手就将浣言单手抗在肩上,快步走至一旁的大青石台子处,将人搁在那台子上,扯开浣言衣领子,猛地亲了两口,嘴里忍不住说道:“你这丫头,太会勾人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浣言娇笑着,半推搡半顺着,嗔怪道:“你怎得这般猴急,这可是在外边,也不怕叫人瞧见了?”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样才刺激!” 因着他俩换了位置,宋蓁阮他们躲得那处,正巧树木密密,只能瞧得隐隐绰绰,实在让她不舒服。她想探头瞧个仔细,却被穆砚书一把给拽回去,跌进了他怀里,好在没弄出任何声响。 穆砚书压低着声音,“干嘛去!” “这里实在瞧不清楚他俩在做什么,我想稍微往外头去,看清楚点嘛。” 穆砚书险些被她这话给气噎,轻敲她脑门道:“不准看!那不是你看的!” “夫君怎么了?我们不看怎么知道他俩密谋啥呢?夫君你听觉好,我呢负责看,你呢负责听,指不定能发现什么小秘密!” 宋蓁阮说得笃定,满心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可完全忽略穆砚书一张脸,此刻已经臭得很了。 穆砚书随手捡起一旁的小石子,向着浣言他们附近的树上掷去。 两人听到响动,赶忙止住方才进一步的行为,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胡乱裹着,匆匆忙忙一道跑开了。 宋蓁阮站起身,眼巴巴望着两人跑了,万分可惜,跺脚道:“他们怎么跑了啊?我都没瞧清楚呢!” 穆砚书也站起身,轻敲她脑袋,“你怎么非要看,不准!” 宋蓁阮揉揉自己额头,撅嘴道:“指不定他们说话里,还能有什么小细节呢?我怀疑上次将画卷撕毁,一定和浣言也有干系在!” 穆砚书背过身子让自己顺气,哪里有什么小细节?如何生孩子的小细节?再看下去只会长针眼!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向她开口,索性憋着气,一言不发,直接拽着人就往回走。 宋蓁阮也生气了,一路被拽回去了,也不肯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回了古香院里头,两人也是互不搭理,各自背过身子睡觉。 隔日里一早,两人还未起,院子里不知怎地,一阵闹哄哄。 宋蓁阮被吵醒,才发觉又隔着被子躺在穆砚书怀里,冲他赌气得冷哼了一声后,瞧着他睡颜,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他脸,心里还止不住感慨:夫君长得可真是好看,睡着了以后的安静模样,真叫人想亲上一口。 她偷偷瞧了穆砚书两眼,确定他还未醒,放轻身子凑向他,刚刚凑到他脸庞,屋外就有人敲门了。 宋蓁阮没来得及缩回身子,穆砚书倒是睁眼醒了。 “我……” 宋蓁阮有些心虚,昨晚两人还在生闷气,她这会子没骨气偷亲人算怎么回事?她宋蓁阮不要面子的嘛? “我正巧要起床,正打算过去开门,你且……你且让让啊。” 她仗着穆砚书瞧不见,明明嘴都快贴到人家脸上了,还扯着瞎话脸都不红。 “不让。” “嘿!” 宋蓁阮伸手握拳要揍他,反被穆砚书一把搂住腰际,压制在床上。 “你……作甚?” 她不自觉想起了前段时间,穆砚书也是如此对她。后来啊,他背过身子,那声音里透露着不舒服,就像病了,这回子又犯病了?看来真得叫薛哥哥替他好生查查才是了啊,老是这样,会不舒服吧? “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