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丁夜白和姥姥在厨房洗锅。
洗着洗着,姥姥看了丁夜白一眼,笑盈盈的说:“谢谢你了夜白。”
丁夜白:“没事。”
姥姥:“其实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
丁夜白微微一笑,未语。
姥姥:“小稚那孩子啊,我一直就没催她。哪怕有很多老婆子都来跟我说他们的孙丫头几个孩子了,或者嫁了多么多么好,我都没在意。因为我总觉得这个恋爱啊,要随自己心意。我希望她啊,是主动的,是眨着亮亮的眼睛,挽着自己心爱的男孩子,走过来对我说,姥姥,你看就是他,我喜欢他,我非他不嫁。”
丁夜白:“”
姥姥的笑容更甚,缓缓转头看着丁夜白:“虽然她没说,但是我也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
“这孩子变化挺大的。记得地震的时候我去找她,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娃蹲在那里,脸上又黑又脏,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眼睛都没有神。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姥姥,我爸爸妈妈没了。”
“看的我心疼呀,就给带到京淮来了。”
“谢谢你啊,这么关心和照顾她,给了她那么多爱。”
说到这,姥姥把碗放好,洗干净手来到了丁夜白身边,丁夜白也收拾完毕转身看着姥姥。
就见姥姥对着他很温柔的笑着,然后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字一顿的说着:“其实你这孩子也特别好。你跟小稚都特别好。好到我这一生都觉得有了寄托和希冀。想看你们长命百岁,结婚生子,万事顺遂。”
丁夜白回以微笑:“嗯。放心吧姥姥,我会照顾好杨稚的。姥姥你也要健健康康的。”
姥姥摇摇头:“害。老骨头了。”
她没再多说,拍了拍丁夜白的胳膊,转身负手离开了。
丁夜白看着姥姥的背影,莫名感觉心酸,他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下午他和杨稚去外边散步了。
这还是二人交往后的第一次散步呢。
其实以前有过散步,但都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果然,关系到了一个过渡,确实是会感觉到紧张,激动,以及必要的害羞。
之前说了,丁夜白天生长得就冷,虽然面对心上人,有时候会是个“直球”,但说到底内心比较傲娇加闷骚。
所以他哪怕表白也计划的是往杨稚的门上贴个条。
幸亏杨稚这人开朗大方一点。
“夜白你怎么不说话?”
“我你怎么不说话?”
杨稚笑了笑:“我在等你说呢。”
丁夜白抽了抽嘴角:“我不知道说什么。”
杨稚:“噗”
丁夜白:“你又笑我!”
杨稚:“毕竟你的回答很可爱啊。”
丁夜白:“你才可爱!”
本质上改不了就是个19岁刚谈恋爱的,额,幼稚“酷男”。
杨稚笑着,尤其看丁夜白脸微微泛红就很好笑。
有什么能比看“冰山融化”更有趣的事情呢?
啪叽
小男孩:“哎呦”
说着说着杨稚的笑容瞬间僵到脸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冰凉,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小男孩摔在自己身后,关键他甜筒上的巧克力球粘在自己的牛仔裤上。
几秒后,又很自然的落到了水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