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着这些钱给自己花，过的日子比现在强百倍！”

“姐，你该对自己好点了！”

李灵一愣，心里五味杂陈。

既有欣慰，也有无奈。

良久，她叹口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姐乐意。”

“钱的事也不用你操心，姐能挣。”

说着，下意识瞄了眼李元身上的钱袋。

不对劲！

李灵脸色一变，伸手将钱袋拽了下来，哗啦啦倒出里面的银币。

根本不用数，整整少了一半，一眼就瞧得出。

“小元，你没去报名，怎么花了五十银币？”

李灵的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冰冷，目光如电，直直逼人。

五十个银币，可不是小数目啊！

她得辛辛苦苦挣一年！

李元实话实说，“姐，我去妖仆店，买了一个妖仆！”

什么！

李灵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出一个凹陷的手印。

“你……你……”

显然，李灵真的生气了，脸色铁青，杏眼圆睁，嘴唇哆哆嗦嗦，愣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好像在地球上，爹妈辛辛苦苦攒的学费让你去上学，结果转眼买了一部iPhone13手机，爹妈不生气才离谱。

败家子！

恨铁不成钢！

李灵有无数的话想骂，可话到嘴边，一个字也蹦不出，眼中只有无尽的失望。

“小白，出来！”

李元知道，这事必须和姐姐解释清楚，于是将一直躲在卧室的狐小白叫了出来。

狐小白听见二人吵架，早吓得魂不守舍了，还以为是自己带来了麻烦。

她哆哆嗦嗦走出门，身躯蜷缩成一团，站在墙角，“对……对不起！”

“是……是我的错！”

李灵看了眼狐小白，没说话。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气氛有些诡异。

一秒！

两秒！

空气仿佛凝结了。

“嘶！”

李灵累了一天，本就身心俱疲，加上情绪太激动，忽觉一阵头晕，身体难以支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想到这些年在外拼杀的艰苦，想到对于李元的满心希冀，想到所受的百般委屈，不禁眼圈泛红，簌簌落泪。

李元有点懵。

记忆中，铮铮铁汉一般的姐姐从未哭过。

哪怕当初被魔怪重伤，差点一命呜呼，姐姐忍着疼痛，也未掉过一滴眼泪。

今天，她哭了！

“小元，姐不打你，也不骂你，认认真真给姐一个理由，好么！”

深吸几口气，李灵平静了许多。

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弟弟。

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她需要这个理由。

李元与李灵对视，没有闪躲。

他知道，这件事说出来，足以让姐姐疯掉。

但不说的话，一样会让姐姐发疯。

考虑了下，他缓缓开口。

“姐，我说自己成了御妖师，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