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腹究竟在哪里?”蔡永华不禁暗叹道。
蔡永华的苦闷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但大家比猴子都精,又有谁会主动为蔡永华排忧解难?
顾青知细细咀嚼蔡永华刚才的交代,“各科决不允许出现抗日分子”,这句话到底是让众人揪出科室的抗日分子,还是另有所指?
他一时间从蔡永华的脸上看不出来所以然,但蔡永华如同“便秘”般的脸色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顾青知此时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冷眼旁观警察局的一切。
纵使他想拉近与蔡永华的关系,也绝不是现在“出风头”。
蔡永华又用关节轻轻扣响会议桌,而后沙哑着嗓子说道:“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他见众人沉默,语气稍加严厉道:“刚才一个个都声嘶力竭、慷慨激昂,怎么现在都沉默寡言了?”
“局长,您放心,我们总务科绝对不会抗日分子,兄弟们平时吃好喝好,有什么理由反日?”
苏新卫作为蔡永华的绝对心腹,为蔡永华掌管警察局的钱袋子,他第一个站出来缓解尴尬的气氛,为沉默的会议室打响“第一枪”。
蔡永华瞧了一眼苏新卫,他刚才可是清楚的看清苏新卫的情绪变化,要说苏新卫与抗日分子之间没猫腻他绝对不信,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谅苏新卫也没胆子加入抗日组织,当年他可是手把手教苏新卫如何枪杀“抗日顽固分子的”。
不论是地下党,还是军统,谁敢要这样的汉奸?
“局长,看守所也绝对没有抗日分子。”
“恩?”蔡永华惊诧的盯着吴大桂,
吴大桂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怎么能说出看守所没抗日分子这样的话?
蔡永华白了一眼吴大桂暗道:“这个吴大桂,肚子里净是油水”。
“老吴,看守的抗日分子都让你放跑了?”麻善元斜看着吴大桂,憋着笑、故意如此问。
“放、放跑?老麻,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看守的抗日分子呢?”
“这?”吴大桂微微张嘴,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更加真实,让自己表现的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看着脸色难看的蔡永华,他紧张的赶紧补救道:“局、局长,我那是说、是说看守所,不对,不是看守所,是说看守所的兄弟,不是说犯人……”
蔡永华嫌弃的摆摆手,示意吴大桂不要再解释,他明白吴大桂的意思,只是吴大桂没解释清楚罢了。
吴大桂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解释,当看到蔡永华的目光从他身上离去,他瞬间松了口气,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去。
看着众人看向他发笑的的表情,他心中不屑。
笨又怎么样?
让人耻笑又怎么样?
这样不是更能减少别人对自己的关注?
在他看来,最聪明表现莫过于“大智如愚”。
可在顾青知看来,吴大桂的表现充分展示了他的“狡诈”,他与蔡永华一样狡诈,都是成精的老狐狸,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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