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几朵黑云逐渐压近，淅淅沥沥的小雨重新出现，将原本干燥开裂的黑色土地，变得泥泞不堪。二人踏在上面，每走一步都深陷半个脚掌，很不舒服。可周围这种外宽内窄的地形，以及呈现碗形聚雨的山谷形状，无处可躲。

背后木箱中的小黄，似乎也很害怕冰冷的雨，它蜷缩在木箱的一层，贴近郑术的背部，感受着仅有的温暖。

炼狱二撑起一把油纸伞，这是他从那个莹然医生的家中拿的，先前郑术还不知道他的用意，现在看起来当真是未雨绸缪。

郑术抬头看着天边黑云，道道闪电刺破夜空，像是众神的神兵利器，在向无畏的凡人彰显自己的神威。借着刺破黑云的闪电的映照下，郑术看见眼前越来越窄的道路，似乎已经快要到了尽头。

他将木箱取下抱在怀中，稍稍靠近了炼狱二的油纸伞，问道：“前方还有路么？”

“当然有路。”

“路在何方？”

“去了便知道。”

又是行进了数百步，转过一个弯，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的道路明显变得宽阔许多，几株黑色的铁树似乎还在成长，只有一个人的高度，上面结了好几个颜色暗沉的果子，足足有拳头大小。

离得有二三十步，依然能闻见香甜的气息。

“它们能吃么？”郑术指了指那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