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睡不着觉,正坐在院落你看天,素枝踏着围墙飞速向前,裙纱翩翩动人,女孩再擦擦眼,却看不到方才的倩影,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冰花,凉凉的却很美丽。
女孩惊讶地往屋里走:“娘,娘!我看到仙女了!”
被称作仙女的素枝已经到了八里镇最高的钟楼,而金蝉蛹所示的位置,萧乾鸣位处正西方。
素枝很清楚,那伙人被封城后想要出逃只能趁着夜色潜出去,西门是萧乾鸣故意放松戒备的位置,也是守株待兔的唯一机会。
但那伙人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选西门,这不是摆明的陷阱么?
按正常思路的确是这么回事,可这件事本就不能按常理去理解。
一个故意故意引诱在先,一个刻意布局在后,双方都表现得足够明显,这次八里镇之行本就是冲着捅破窗户纸去的。
素枝倚着金钟望向西方,白鞋踩了雪痕留下水渍,就好比一切纯白之下总有令人惴惴不安的惶恐,她迎着风跃下,朝着萧乾鸣所在继续疾行而去。
光芒逐步强烈,茶楼平台雕栏处一人高大的身形立于明光下。
路上跪了一排苗商,萧乾鸣冷酷质问:“说,紫檀机关盒在哪里?”
素枝藏于小巷暗角,所有细微都匿在黑处,明明和卫兵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她却可以屏息静止,仿佛和黑夜彻底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