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煜恣风已上线:“嚯嚯嚯,你不是不想摸女人的手,是摸不到。你长得这么丑,谁要你啊。”
裕叱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哥哥说的对,哥哥的确比我有女人缘,不像我,心里只放着一个女人。”
看着双方火气越来越大,尴尬得不行的魏樱只得勉强挤进他俩中间,连连摆手,调和道:“我说你俩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两人叉腰,转头恶狠狠地异口同声道:“不能!”
裕叱则看着煜恣风,泪光盈盈,轻轻叹气道:“我是不如哥哥好看,哥哥一米八的个子,面貌又如此锋锐,放男尊国里一定是个一顶一的美人。哪里像我,娇小瘦弱,连架都不会打~”
听到这,煜恣风可以完全确定了,这个男人绝对就是个妖艳贱男。
嘴上说着羡慕他,实际上句句都是在暗里嘲讽他。
毕竟男女尊国的审美完全相反,男尊国是以男子阳刚为美,可是女尊国则相反。
纵使女尊国里的女人比男子力气大上好几倍,但个子普遍只比男人高不了多少,可架不住这里的女人都喜欢弱小娇羞的男子啊,找的时候,都会特意找个比自己矮的。
纵使魏樱算是高的了,可问题是他实在太高了,身为男子,竟和魏樱身高齐平。
被戳到了痛点,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就想撸袖子动手。
还是魏樱连忙制止他,对着裕叱皱眉呵斥道:“裕叱,你瞎说什么呢?!什么东西是美的,本就不该有所定论。再说了,只要当事人觉得美就可以了,关你何事,你还是去学习吧!”
头一次看见温和的魏樱对他这么凶,裕叱不满地嘟起嘴,故作可怜地道:“樱姐姐真是个没良心的,亏我还惦记着你,为你记下那些知识,只等你今天来,敢情你是极度讨厌我的啊?”
“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魏樱又结巴了,煜恣风只想动手,绝无其它心思,可转念一想他这样做了,不就正中了那裕叱的奸计了吗?
那样,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于是他连忙强迫自己想一些悲惨往事,以泛起眼角的泪花,博取魏樱的同情。
但憋了半天,他最近的确诸事顺利,有魏樱作陪,他只觉得幸福得要命,哪里还能掉得出泪来?
最后他只得咳嗽了几声,掐了掐自己的手,委屈道:“魏樱,难道我就不可怜了吗?”
看着健硕如女子哭不出来还强行卖萌的他……
裕叱:“?”这是他爹的是什么招数?
关键,魏樱还信了。
她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你很好的。”
裕叱:“……”这难道就叫做,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该死,怎能有这种老套的情节?
这时,老师喊了一声上课了,裕叱和魏樱连忙跑了进去,临走时裕叱还得意地冷哼了一声,留煜恣风一人在外面看着。
魏樱进去时,看见姜老师看见她时的错愕表情,一时也有些尴尬,连忙垂下了头,但好在姜老师也仅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表情。
很自觉地,她走到房间最后边的角落坐在,后面采光不好,任阴影遮盖住了她的眼睫,她也不恼,只静坐于此。
而裕叱则紧跟着坐到了她的旁边,尽管她三番五次地暗示他不要越挪越近,但裕叱却又梨花带雨地诉起了苦。
只听他眼含泪花,道:“我只是和樱姐姐同桌,你尚且都不乐意,可是门外的那男人呢?他尚不属于士大夫行列,你却和他搂搂抱抱,真是叫我伤透了心。”
这让她没了话说,只得焦躁地翻着书,把书弄得哗啦作响,忍着着周围异样目光的传来。
偏偏她偷偷探头时,还能看见煜恣风竟在门外守着,透过窗前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如小猫般灵巧可爱,默默窥探着她的举动。
老师教完了课文,让众人自己复习一下,裕叱便写小纸条给她:
【樱姐姐,你可以和我同看,不必为没书而害臊。还有,那个小倌不是什么好人,我打听了,他和这县长勾结不清,定是贪图荣华富贵的。樱姐姐,他不适合你。】
魏樱已经好久没有买新纸了,毕竟纸张很贵,但好在每次裕叱发现了这一点,都会特意拿一大张纸条,使她能够顺道在这张纸的下面写上话。
将纸条传了过去,上面写着:
【旁人闲事,与你我二人无关。妄加评判,实非君女所为。】
看完小纸条的裕叱又是一阵无语,气得把这一大张纸团成一团。
他就知道她是这样,每次都恪守那些清高者的“规矩”,她素来死性,他为了她才费尽心思打探消息的,可告诉她也没用。
往常她就是如此,有一次放学晚了,他害羞地暗示她,对她说:“天黑看不清路,我害怕。”
而她则猛地点了点头,安慰他说:“别怕,我在这里。”
正当他以为她要送他回家时,她就走了出去,严谨地对他道:“你看,我示范给你看,走夜路没什么可怕的。”
然后,趁着夜深,她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家,徒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回忆纷乱,可偏偏他又想起少年时节,那个雪花纷飞时,曾温柔至极的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