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哦~是他的心啊。
吃完了饭,魏樱还哼着小歌地去帮着刷了碗,而煜恣风则窝在一边闷闷不乐,气得直哼哼。
但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晚上不是还有机会吗?于是眼里放光,又不免兴奋地手舞足蹈地起来,还屁颠颠地跑去帮她俩刷碗。
看着近来喜怒无常的脑补狂哥哥,煜葂不免扶了下额,有些尴尬。
真不知道面对魏樱的话,哥哥还能干出怎样出格的事情来。
最关键的是……
就四个碗,三人一起刷真的不违和吗?
哦不,铁定是不需要这么多人的,要不然哥哥怎么会不停地眼神暗示她滚出去,别妨碍他俩相处。
晚间,洗漱过后,魏樱和煜葂就又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这次魏樱睡得很老实,煜葂也就睡得很踏实。
但半夜时,煜葂还是被推醒了,迷糊中看见竟是哥哥拿着一盏油灯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只得揉着眼眶,气得直哼哼,小声道:“干嘛?”
煜恣风晃了晃油灯,微颤的灯火将他的红唇映衬得极妖冶,他十分理所当然地道:“小声点,你去我那睡吧,我和她一起睡。”
煜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你身为男子,怎么好意思?”
灯火幽幽,煜恣风气得将油灯的底托攥紧,威胁道:“信不信明天我揍你?”
“好的哥,我这就走。”煜葂哀怨地看了煜恣风一眼,只得下了地,临走前还不忘嘱托:“哥,轻点动作哦。”
煜恣风一阵无语,踢了她一jio,道:“滚滚滚,我有这么不正经吗?”
沉默了两秒,煜葂在黑暗中,点头如小鸡啄米。
而煜恣风则连忙更加暴力地一jio给她踹了出去,然后关紧了门,还检查了好几遍锁没锁严。
听到卡吧一声锁响,被撵出门外的煜葂一阵无语。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有脸说自己正经的,馋人家身子就馋呗,还不承认,真是口是心非。
而屋内,煜恣风激动地搓起了手手,然后挪步到床上,看着某熟睡的魏樱,扬起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既然魏樱已经在他手里了,不做些事情怎么对得起他呢?
就这样,他盯着魏樱,眼睛都直了,流下了哈喇子……啊不,是咽了咽口水。
他心里还冷哼一声,为妹妹把他看成变态的人,而心生不满。
哼,他是那么变态的人吗?
然后在黑暗里,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看了看魏樱清隽的脸,接着嘴角一勾,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然后,他拿出手中准备的东西……
接着拧开了它,挤出了药膏。
均匀地将药膏涂抹在手上,再为她揉搓到身上,悉心地上着药。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疤痕,煜恣风到底是心疼的。
由这伤疤,他不免延伸出了许多想法。
他一定得为她治好身上的伤疤,以及心里的伤疤才行。
熟睡中的魏樱似是感觉到有些凉,于是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吓得他手一哆嗦,生怕被发现。
魏樱睡得沉沉,梦魇环绕,是解不开的童年往事,回忆翻转,她再一次梦到了十五岁那年。
那天,她从门外听到娘亲和爹爹吵架,而吵架的内容,竟是因为娘亲怀疑她的血脉是否正统。
立于门外的她靠在门旁,就这样听着,甚至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陈年旧事被一句句提起,成为她们伤害彼此的工具。
娘亲指责爹爹嫁入前与其它女子交好,甚至嫁入后还与她们有书信往来。
而爹爹则指责娘亲见利忘义,忘记了当年的诺言与情分,甚至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说事,被小人迷惑了心智而不自知。
那天很热,她却浑身冰冷,那天太阳很暖,她却只觉得烈日灼心。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宅院的了。
痛痛痛!
魏樱只感到浑身一片冰凉,忍不住地哆嗦,然后下意识地抱紧了旁边温暖的东西。
突然被抱紧的煜恣风则猛地一颤,吓得连药膏都没拿稳,滚落到了床上。
感受着女子气息猛地冲入他的脑中,他只感到大脑一片缺氧,脑海中嗡嗡作响。
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看着对方的小嘴一张一合,似在说着梦话,他只感到心都被融化了。
真是奇怪,明明她现在又糙又瘦,可是当他知道了她是魏樱的那一刻,就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歪着头,他再仔细望去,发觉她其实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只是被晒黑了,又不加保养,让他第一眼就以为不可能是印象里皮肤吹弹可破、倾国倾城的魏樱。
比起激动得要命的煜恣风,煜葂被推起后就失了眠,她感到肚子有点饿,于是就想起来到厨房找点吃的。
结果,她经过煜恣风房间的门口时,却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喘息,像是从狗狗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