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种名为“尴尬”的气场在周围弥漫。
文姝姝举手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不巧,我在等你。”谢阑衣周身围绕着低气压,黑沉的眼眸冷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而你却在嫖男人。”
文姝姝欲盖弥彰,“什么嫖不嫖的,多难听,我们只是短暂地爱了一下,可是我一想到你就立刻清醒了,不求一生厮守,只求曾经拥有。”
听着文姝姝的胡扯,谢阑衣突然想起一个盲点,“我给你的宝石呢?”
文姝姝……她摸了摸无比空虚的兜,左顾右盼。
一个人心虚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谢阑衣危险地眯起眸子,咬牙道:“你说啊。”
面对质问,这个屑女人恼羞成怒,急赤白脸道:“哎呀,你打听那么细做什么!就不能给予我一点点信任吗?”
“呵,你是不是拿宝石当嫖资了?”谢阑衣步步逼近,说得很是肯定。
文姝姝抠手指,“我只是个除了钱与美貌外一无所有的女人,人家给我那么多快乐,所以我就……”
“文姝姝!”谢阑衣怒极反笑,“你好的很呐。”
“亲,你听我狡辩……”
“不必多言,我需要重新考虑下我们的婚事。”谢阑衣唇如朱砂,面却如寒霜,衣袍翻转便要离开。
文姝姝一秒落泪,伤心地靠在袁妈妈的怀里,“呜呜呜……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谢阑衣深吸口气,“你在家好好反省吧。”说着他看向袁妈妈和宋娘子,“看好你们的小姐。”
袁妈妈撇嘴,“我们大小姐虽然嫖男人,但我们知道她是个好女孩。”
谢阑衣指着文姝姝,“谁家的好女孩会像她一样逛南风馆!”
宋娘子无赖一笑,“是吗,谁看见了?我们家大小姐她一向有分寸,不会叫人知道是她进的南风馆。”
文姝姝小鸡啄米般点头,“对,我去嫖都没留自己的名字。”
谢阑衣怒意未消,讥诮道:“大摇大摆地进去,你如何隐瞒身份?”
说到这里文姝姝挺起胸膛骄傲一笑,“其实那一袋宝石只够付一半的账,剩下的我是以你谢侯府赊的账,我是不是好聪明好棒哦~”
袁妈妈和宋娘子默默后退几步,生怕自己慢了就会见到岛主血溅当场的景象。
到这一步谢阑衣没有说脏话绝对用尽了自己毕生的修养,生平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何为挫败。
他都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冷静,“是在下配不上文姑娘,往后便不耽误文姑娘另寻良缘。”
“你这么轻易就要放弃我们的感情?”文姝姝显得两分伤心三分不舍还有五分的不耐烦,开始姝言姝语:“我都知道自己错了你还要怎样,就是因为你这么强势,所以我才会去找别的男人。”
“……”谢阑衣:? ? ?
文姝姝:“爱一群人有错吗,我都没把人领到家里来,你知足吧。”
谢阑衣用看神奇物种的眼神盯着文姝姝,充满了不可思议,这得是什么样的渣女才能说出来的渣言渣语?
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痛苦,文姝姝叹口气,看着对方三观受到冲击的样子,决定给他一个甜枣吃吃。
她上前拉起谢阑衣的手放在胸口,深情对视,“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这辈子就心动过这一次,我最爱的人是你,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以后家里多了几个弟弟,你可不许像今日这般小气。”
“乖,记得待会儿去南风苑结了账。”
……
刚跨出静心苑,谢阑衣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卫景明见主子神思不属连忙上前扶住,“您这是怎么了?”
谢阑衣神情恍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景明,我好像真的错了。”
景明:? ? ?
谢阑衣:“我怎么能因为她嫖男人这点小事而迁怒与她,她脚踏多只船也没瞒着我,我有什么资格怪她,女人嘛,知道回家就好。”
“如果她被外边的男人勾了魂不回家,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