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玛丽区,埃布森私人医院。
太平间。
这地方,可难得热闹一次。
雪柜全关着,只有马克,躺在中间的病床。
拉尔夫站在马克床前,泪流满面。
“马克公子,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明明都帮您挡下来了。”
“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克公子呀!”
一房间的医生护士,保镖秘书,哭得稀里哗啦。
实在哭不出来,就在自己身掐一把,这会儿要不哭的惨一点,他们不敢相信后果。
“埃布森集团董事长,帕克先生到!”
一时间,现场彻底成了鬼哭狼嚎,拉尔夫更是直接跪在了地板,在医生的阻拦下,歇斯底里的大哭。
很快,董事长帕克走了进来。
拄着豹子头手杖,黄色背头,掺杂着丝丝白发,带着半框眼睛,和马克有几分相似,不过体态发福,年近半百。
来到马克床前,帕克一把掀起遍布,先是一惊,随即抱着儿子痛苦起来。
“我最疼爱的儿子!”
“你怎么就走在了爸爸前面!”
“都给我出去,滚出去,滚啊,混蛋们!”
房间内,所有人被赶了出门。
直到半个小时候,帕克一脸憔悴地,从太平间走了出来,仿佛半个小时老了十多岁。
“拉尔夫!”帕克轻抬手杖,敲了敲地面。
“老爷子……”拉尔夫哭哭戚戚的走前去,支支吾吾道。
“老爷子,你不知道,那个天朝女孩的小黄人,带着催眠帽闯了进来。”
“我第一时间担心公子的危险,我想方设法保住了公子,但……但……”
“哪知道,我中了那个天朝女孩的圈套,我晕了过去,她们回过头来,给公子吓了毒咒。”
“公子他,公子他!”
“活生生笑死了!”
“笑……笑死了?”帕克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医生的救治下,不过十多分钟,重新醒了过来。
“笑笑死的?”帕克两眼无神:“拉尔夫!”
拉尔夫抽了抽鼻子:“老爷子,我在!”
帕克捂着双眼,吩咐道:“去,找个教堂,给马克守灵。”
“另外,葬礼先不能办,就算办,所有的人,别让我看到有笑的!”
西方葬礼,守灵,追思,安葬。
办葬礼期间,人们并不是都悲悲戚戚。
有不少的人,故意弹起逝者过去有趣的事情,来客想笑就笑几声,甚至请马戏团装扮的节目,搞点轻松氛围也不是稀罕事情。
经典黑人抬棺,其实是西方世界对逝者的一种尊重。
但帕克现在,想到儿子是活活笑死,他听到‘笑’这个字,心里都难受。
“天朝女孩!”帕克抄起手旁的杯子,啪一下砸在地,砸了个稀碎。
“拉尔夫,马克的事情先交给别人,你现在立马联系军方,想方设法也要把她抓住。”
“另外,事情不能藏着了,让媒体去宣传,那个小女孩。”
“她就是个暴徒,恶魔,撒旦之子!!!”
嗝,暴怒之后,帕克又晕倒在床。
“老爷子!”拉尔夫立刻点头:“您放心,我一定按您说得办。”
“老爷子,老爷子您没事儿吧?”
“撒旦之子?”拉尔摇头,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秦诺诺,你完蛋了,这下子,整个漂亮国都会视你为死敌!”
媒体本就过度关注着。
一时间,各大漂亮国媒体纷纷收到埃布森集团提供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