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稍微等一下吗？我们王总有话对你说。”工作人员问。

于飞虽然不明白但也配合的点点头：“当然可以。”

过了几分钟，一位年纪有些大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看了一圈，径直朝于飞这边走来。

陪着于飞一起等的工作人员朝男子微微弯身致意：“王总。”

王总喘着粗气对于飞笑道：“不好意思，我来得有点晚。”

于飞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反正也没什么事。”

王总喘了两口气，朝控制台指了指：“走，我们先去看下你的数据。”

于飞跟着王总走向控制台，控制台前的工程师们让开了位置，王总直接拿起鼠标，在上面点点点。

“来，你来看看。”王总对于飞招呼道。

于飞凑了过去。

王总给他解说：“你的脑电波非常活跃，你的专注力也很强，而且你的活跃和专注可以持续很久，这是M值，代表......这是Z值，代表......这是S值，代表......这是X值，代表......”

王总给于飞讲了一通他听不太懂的专业用语后，总算给了结语：“你是非常优秀的测试员，有没有打算过来我们这边工作啊？我可以和你们局协调，放心，一样有编制的。”

于飞：？？？突然被撬，心底有点慌。

于飞：“......谢谢您的邀请，但是我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想法。”

王总哎了一声：“你可以考虑考虑的嘛，我们公司也是国企，一样是为国家服务......”

王总得巴得巴的开始给于飞做工作，于飞听得满头汗。

幸好这时候于飞局里的副局长过来了，副局长笑呵呵的把于飞往后一抓：“老王，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哪有这么抢人的，我们要尊重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于飞脱离战场，乖乖的缩在领导的背后。

副局长熟练的和王总打起太极，坚决不让王总得逞。

当于飞跟着领导走出科技公司的大门时，只觉得心累。

原本只是来做个体验，没想到差点换个工作，有点刺激过头。

出了大门，副局长侧身朝于飞点了点头，于飞赶紧站直了听训。

副局长笑了：“别这么紧张，我是想问你，你明天有事吗？”

于飞摇头：“没事。”

副局长：“好，那你明天去这个地方，重新测一下。”

副局长给了于飞一个地址。

第二天上午，于飞按着地址，打车来到了郊区的一家研究所，在经过一番详细的身份核验后，终于进了大门。

接下来，他即将进行一系列的检测项目，包括体测和脑电波测试。

体测有几个项目，包括长跑，于飞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终于在12点前完成了所有的项目。

负责接待于飞的小陈带着他来到了食堂，这家研究所的食堂很大，菜色品种很多，于飞看了一圈挺满意的，正好今天体力消耗大，可以多吃一点。

“想吃什么随便点。”小陈递给于飞一张卡。

于飞接过卡笑道：“谢谢了。”

点了四菜一汤两碗饭，于飞大口干饭，小陈吃得比他简单，就是一碗面一份凉拌菜。

“吃完我带你去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进行脑电波测试。”小陈对于飞说。

于飞没意见：“好，都听你们安排。”

正吃着，有人过来了。

“小陈，这位是？”来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小陈停下了筷子：“这是小于，过来参加项目体验的。”

于飞微笑点头。

年轻人哦了一声，声调拉得挺长，颇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你们的项目还没放弃啊？”

小陈瞪着那个人。

年轻人笑了笑，又对于飞点点头，走了。

于飞看向小陈，小陈低头吃面。

考虑到这样的单位肯定有安全保密条例，于飞什么也不敢问。

两人安静的各自吃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下午，于飞被小陈带进了一间办公室，这里也准备了全息头盔和感应手套，不过这个头盔似乎是半成品，外壳并没有完全包裹住所有位置，有很多线露在外面。

小陈帮于飞戴好头盔和手套，让他闭眼放松。

测试开始了，于飞感觉头皮有点刺痛，好在刺痛感很快消失。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

办公室里又进来两个人，他们和小陈一起盯着于飞，以及正显示数据的电脑。

数据在不停跳动，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三个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数据，决定继续观察。

又半个小时，数据开始下落了。

“结束测试。”其中一人说。

小陈果断的点下停止键。

完成测试的于飞在小陈的帮助下摘下了头盔和手套。

“感觉怎么样？累吗？头晕吗？想吐吗？”小陈一边摘一边紧张的问。

于飞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有点晕，但还好，不想吐。”

小陈明显开心起来：“很好很好，谢谢你的配合。”

于飞这时才注意到办公室里多了两个人：“这两位是？”

小陈给他介绍：“这是李工，这是田工，本来就是我们三个陪着你做测试的，但刚才他们在开会，晚来了一会儿，不过你进入测试的时候我们三个全程都在，你的安全性是没问题的。”

于飞没想到安全性的问题，只是随便问问，见小陈说的这么认真，他还愣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才说：“哦，没事。”

李工笑着伸出手：“哎呀，辛苦你了，小于，让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测试。”

于飞赶紧与李工握手：“没有没有，不算太远。”

李工：“等会儿有事忙吗？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请你配合我们问几个问题，我们想更了解普通用户对于这个新技术的真实体验。”

于飞：“当然可以，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李工：“好，那就麻烦你了，来，我们先坐。”

四人一起坐了下来，李工主力提问，田工辅助提问，小陈负责记录，于飞负责作答。

李工：“小于啊，你认为我们这个技术的最大问题是什么？请选你认为最难受的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