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也算是争气,读到了酒店管理的硕士,只是劲都用在学习上,那么长的学生时代连个恋爱也没谈。
温榆还记得多年前,她爸妈的对话。
温妈:“我觉得榆儿好像少了根筋。”
温爸:“哪根筋?”
温妈:“恋爱的小脑筋。我明明就是个恋爱天才,她怎么都不遗传我,就是不开窍。”
温爸:“......”
温榆:“......”说别人坏话时,躲着点不行吗?哪怕这个人是你们女儿。
那老爷子被这群活宝逗得笑呵呵,心疼孤立无援的温榆,开了口:“好了,芮儿,说两句就行了。不过啊,小七是该谈了。”
温榆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嚷嚷一声:“我去看粘人怪。”迅速溜了。
温榆跑到后花园一个围栏处:“Dylan!”
她把栏门打开,一只杜宾扑倒她腿上。
这只杜宾是温榆养大的,和她最亲。大名Dylan,小名粘人怪。杜宾在申城是禁养犬,并且她上班没时间照顾它,就没带去。
温榆蹲下,Dylan开始舔她,温榆笑出声,缩着脖子:“好啦!”
和Dylan玩了一个多小时,温榆才回屋,窝到那思姌床上,气愤地戳她肚子。
“好啊你,背叛我。”
那思姌拍开温榆的手:“我找来做戏的,是一个最近很火的歌手。”说着笑嘻嘻点出照片给温榆看。
那思姌想起什么,转头瞪温榆:“你还好意思说,一声不响跑去做管培生,结束了就直接待在申城,丢我在这扛枪吃炮,你倒是山高皇帝远。”
温榆大笑着倒在床上,把头挪到那思姌腿上枕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那五姐那个是真的吗?”
“真的,现在就你是孤家寡人。”
温榆:......我今天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没事,还有三哥。”温榆咧着嘴嘿嘿地笑,一脸无所谓
“三哥是他自己作,活该进火葬场待着,但他至少有目标,你有吗?”
那思姌表情忽然很鸡贼:“要不,我给你也找个......”
温榆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没听过那句话么,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我可没时间没精力。”
那思姌:“谁叫你一天把自己搞那么累,小姨那天还给我说,咱们这辈,我最像她。”
温榆:“你和我妈就是,咸鱼二人组。”
-
“琛琛,这里!”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海城的机口挥着手。
许笃琛望过去,见到记忆中有些模糊的面孔,是他小时候在国内的钢琴老师。
李老师退休后就常住在海城,海城是一个热带城市,四周都是海,中老年人都喜欢这种城市,宜居。
李老师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许笃琛朝他们走过去。
李老师笑着拍拍许笃琛肩膀,两人边走边说话。
上了车,李木易小声地问李老师:“爷爷,我到底该叫叔叔还是哥哥。”
“叫叔叔呀,他28岁,比你爸小一岁。”
“叔叔好。”
许笃琛朝他扯了扯嘴角。
李木易小朋友转回头,撇撇嘴,这个叔叔好严肃。
等到了李老师家,李师母第一句话就是:“哎呦,琛琛长得这么高!”
李老师笑得合不拢嘴:“他打小就高。”
许笃琛听到老师,师母,一口一个琛琛,耳根开始隐隐发红。
“你妈也是,这么多年都不带你回来......”
李老师啧了一声,眼神示意,李师母叹口气,不再说这个话题:“快,把东西放到房间,准备吃饭,师母给你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李木易欢呼雀跃:“好耶好耶。”
晚饭后,许笃琛和李老师一家在海滩边上散步,李老师因为家里的事没去成许笃琛的音乐会,还挺遗憾。
聊了一会儿,李老师看许笃琛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心疼,怎么小时候挺开朗的小男孩现在这么沉默寡言。
“有女朋友吗?”
“没有。”许笃琛承认得很干脆。
李老师笑了笑,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木易就先开口。
“许叔叔,你还是不要谈恋爱了,爱情可真是酸甜苦涩啊。”
李老师乐了,还酸甜苦涩,拍拍他的头:“李木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当然知道。”李木易一脸认真:“我不喜欢胖胖的女孩子,但西西胖我就喜欢她。”
西西是李木易家隔壁的小女孩。
“我每天都想快点见到西西,想和西西讲话,给她看我最喜欢的奥特曼,我还会梦到西西,这就是爱吧!”李木易咧开嘴笑起来。
下一秒,他又有些丧气:“可是今天和西西打电话,我们吵架了。”
他满张脸仿佛都在说:这就是爱情的苦涩吧。
他说着垂下头皱起小脸:“爷爷,我们今年可以回去过年吗?我想见西西。”
许笃琛听到李木易的话,停下脚步,愣了很久,等俩爷孙交流完看向他时,他才缓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