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了来自T.H.A.A的信件,并且前不久被人刺伤过?”
粉发的警官脸上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他看向了被扭送过来一脸不情不愿的泷野羽仁,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谢谢诸伏君,泷野,你这家伙对我有所隐瞒的事情我之后再找你算账,等会你最好给我如实招来。”
“所以我说啊……”
黑发的男人叹气,他仰起的碧绿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无奈。
“我并不想其他人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本来我是打算自己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的不需要你们来帮忙。”
“你的思维从根本上就错了吧?那家伙想杀你啊,你居然还一直瞒着我们?”降谷零气的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别给我想东想西,迟早有一天我要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里边都在想些什么。”
“别这样啊zero,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等会有你好受的。”鸣瓢秋人面无表情,“百贵哥就在路上,你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吧?”
泷野羽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见鬼,那家伙不是去调查案件了吗??他为什么会在回来的路上???”
“半小时前听说你干出这种蠢事气的把案件一口气破了。”鸣瓢秋人微笑。
“……”
泷野羽仁只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hani很害怕百贵警官吗?”难得看到泷野羽仁露出这种苦恼表情的萩原研二好奇地问道。
“更正一下,应该是愤怒状态的百贵哥。”鸣瓢秋人道,“泷野这个混蛋日常搞事,甚至他父母都管不着他。我的话他估计也只是听进去了三分之一,只有百贵哥能治他。”
“父母?”诸伏景光一下子捕捉到了重点。
“是父母,不是监护人。”泷野羽仁恹恹道,
“只是和我有血缘上的关系罢了。”
“……”
总感觉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复杂啊。
约莫三十分钟之后,名为百贵船太郎的男人就回来了。此时此刻的泷野羽仁被迫立了案,正一脸不爽地坐在座位上臭着一张脸。
“我亲爱的hani君。”
名为百贵船太郎的黑发男人平静地注视着他,眸子里压抑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核/爆,
“我希望你等会能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事情发展的过程。”
全场所有人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
约莫一个小时后,百贵船太郎手中拿了一叠厚厚的资料从询问室内走了出去,留下了仰头坐在座位上阿巴阿巴已经处于生命尽头状态的泷野羽仁。
“我已经差不多问完了。”百贵船太郎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今天才知道。”松田阵平答道,
“起初是因为我在楼下拿到了一封信……”
松田阵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告知了百贵船太郎。
“原来如此。”百贵船太郎点点头,“他也将其他几个信件的内容告知于我了。”
“我想问一下,在这之前hani收到的信件内容什么吗?”诸伏景光率先问道。
“都是一些奇怪的言论,类似于[你今天过得好吗?][这么做值得吗?]一些支离破碎的语言。”百贵船太郎翻着档案,
“言论风格倒是和T.H.A.A很相似,但是考虑到讨厌hani的人也确实不少,也不排除有人恶作剧之类的。”
泷野羽仁摆出一脸[这能怪我吗?]的白眼表情。
“等一下,既然hani之前曾经遭遇了持刀伤人的事件,如果把那天的监控取出来,再和T.H.A.A相关的线索联系起来,说不定能得到什么?”降谷零提议道。
“我正在这么做,监控我让秋人去调了,几分钟之后就能看到,到时候再说吧。”
百贵船太郎看向了坐在审讯室被萩原研二安慰着的泷野羽仁,眸子里却浮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这次的事件和那个组织有关,泷野羽仁想要对朋友隐瞒也不奇怪。
毕竟被那群人盯上,就不是什么说笑的事情了。
·
“我调出了那天晚上泷野羽仁回家路线的监控,可以看出犯人在袭击泷野羽仁后转身就逃走了。犯人十分谨慎,他将伤人的刀具藏在衣袖里,攻击的时候刻意用身形挡住了武器。”鸣瓢秋人分析道,
“是个惯犯呢。看得出来犯人经常做这种事情了。”
“犯人穿着很厚重的黑色衣服,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墨镜……他是故意这么穿的。”诸伏景光还在观察,
“很显然,他并不想因为监控被看出真实的身材和身高。而且他走的路线也都是监控稀少的路线,估计对这条路也很熟悉了。”
“可能是T.H.A.A作案吗?”
“还不知道呢……毕竟T.H.A.A每次作案都会变装啊。”
“看来我们亲爱的hani君完全不愿意说出犯人是谁呢?hani君,你觉得是我们逼供你好呢,还是逼供你好呢,还是逼供你比较好?”降谷零的手掌支撑在泷野羽仁的脑袋上,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哎,可我真的不知道犯人是谁啊。”
良久,泷野羽仁才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