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拿起竹夹,亲自在韩信的碗里加了冰球。
韩信急忙拱手称谢。
萧何问道:
“那咸阳令是我们的人吗?”
韩信摇摇头,笑道:
“那班头是我们的人。”
“咸阳县令胆小如鼠,让他抓赵高的人,我担心吓死他。”
萧何大笑:
“咸阳县令只怕要哭了!”
韩信耸耸肩,
“他刚纳了一房小妾,正好有哭的地方。”
喝了口冰饮,韩信问道:
“长史,你分析分析,为何公子要收拾赵高?”
萧何捻着胡子,说道:
“老夫曾学过观人之术,这赵高,有权的时候就是恶狗。狗主人一旦失去对他的约束,他就会反噬!”
韩信点点头。
难怪公子对付赵高,这老小子危及了嬴家的江山。
想想自己也看过赵高几次,此人阴险狡诈,背主求荣在所难免。
韩信放下冰碗,笑道:
“长史,你看在下如何?”
萧何大笑:
“你都跟着公子了,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的!”
韩信说道:
“那在下的跟脚如何?”
刚才萧何有些应付,其实韩信想问的是本质。
萧何说道:
“腹有良谋,精于兵事,可任一方统帅!”
韩信喜出望外,这几句话正挠到他的痒处。
“长史,当初公子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萧何也不意外,公子可能是看了韩信的才华,才招揽的。
韩信好奇道:
“那你看公子呢?”
萧何正色道:
“公子的面相被迷雾笼罩,老夫看不清楚。”
韩信见他不似说谎,便点点头。
萧何好奇道:
“你是怎么来公子这的?”
韩信眯起眼:
“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
韩信叹口气,陷入了回忆。
“去年的刚入夏,我饭都吃不饱。”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一位洗衣服的大娘接济我几顿饭。”
萧何问道:
“就是负责浣洗司的那位老媪?”
韩信点点头,继续道:
“有个破皮看我穷困,就欺负我。”
“他带人围着我,要么从他胯下钻过去,要么杀了他。”
韩信端起碗,喝了一口。
他的手微微颤抖。
显然他还放不下。
萧何怒道:
“这狗贼!真该杀!”
韩信苦笑道:
“他的舅舅是衙门的书吏。”
“杀了他,我最好的下场就是刑徒。”
萧何默然。
那韩信就毁了,什么远大抱负都是空!
韩信突然笑了,
“不过,那狗贼还是死了!”
“狗血溅了我一身!”
“就在我准备接受屈辱,屈膝的时候,狗贼被一剑枭首!”
“公子的剑,好快!”
萧何吃了一惊:
“公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