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此间寒水 28(2 / 2)快穿之渣攻总是背后捅刀首页

特别是当拳头打在柔软的腹部,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驹胥死死地扒着赤金,只觉得自己胃中不断翻涌。

终于忍不住的时候,吐出的是还未消化的杂草树根,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血块。

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却固执地盯着那一柱逐渐消减的香。

其实驹胥觉得并不是特别难熬,他想着小娘子的脸,就觉得什么都快了。

他终于在一夜之间长大,可嫌他年龄小的小娘子却已不复见。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只有那拳拳到肉的声响让人不忍再看。

最先发现香火燃尽的是赤金,他松开提着驹胥衣领的手,驹胥倏地就瘫在了地上。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固执地看着营长。

营长表情复杂地皱着眉,朝着赤金招了招手:“带他去军医那!”

“是!”

赤金弯腰一伸手就重新将浑身瘫软的驹胥提了起来。

驹胥被他抗在肩上,全是肌肉的肩头顶着他的空空荡荡的胃。

他很难受,但是捧着自己肿成猪头一样的脸,驹胥却笑出了声。

挣扎着发出一段微弱的声音:“喂,大块头,要不你先带我去吃饭吧,隔老远都问到你牙缝里的韭菜味,竟然还把我给闻饿了!”

赤金没理他,面不改色地将他抬去了军医那。

走进帷帐将驹胥扔在木板上,用着不太流利的中原话招呼道:“花伯,这里来个人。”

头发花白的老头这次停下磨药的动作,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怎么,刀伤还是什么伤,出血没?”

赤金一板一眼地交代道:“不是刀伤,没有流血,但是被我打吐血了!”

驹胥“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能走么?”

赤金看了一眼发牢骚的驹胥,朝花伯点了点头:“摆脱您了。”

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驹胥有些讶异,这么听话的?

花伯围着驹胥转了一圈,然后才上手检查。

摸了不到片刻又忍不住将手收回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自己动手,将上衣脱了!”

驹胥“哦”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将全是污垢汗渍的上衣脱了下来。

还未成年的骨骼显得有些单薄,浑身的皮肤都布满了青紫发黑的印记,确实是被打的。

花伯行医这么几十年,又在军营里待了半年,这点伤在他眼中还算看得过去。

二话不说地按着剂量给他抓了几幅药:“今天先煎一副,瓶子里给你的药是活血化瘀的,自己每天记得擦。”

驹胥拿起那几个小瓷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简守。

小娘子之前给他的那个包裹里,也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瓷瓶……

他将瓷瓶中的药倒在手心里,擦着擦着眼睛却红了一圈。

花伯看他一眼:“来的时候没哭,这下倒是哭了,不过越痛就越有效果,忍忍也就过去了。”

驹胥委屈地哼出一声鼻音:“嗯。”

…………

赫连桀以前待在寒水的时候,特别喜欢跑山上去打猎。

有次打了一窝兔子,把大的烤来吃了,留了两个小的给简守当宠物。

简守一手拿着烤熟的兔腿,一手捧着巴掌大小的白兔子,突然悲从心来,然后含泪吃了两大碗。

赫连桀看着简守胃口好,满意得不行:“下次我再打两只更肥的!”

简守戳着小兔子的耳朵:“嗯,只是别把小的带回来了。”

赫连桀一脸认同地点头:“确实,这才是长久之计,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又有的吃了。”

可惜他们没能等到兔子长大,简守将两只兔子全喂死了。

赫连桀陪着简守将两只小兔子埋在了后院。

简守看着小小的土堆,还是有些难过,不明白自己一个会医的,怎么就养不活两只兔子。

赫连桀将他揽了过来,一只手摸在简守的平坦的肚子上。

开着玩笑:“没事儿,到时候我们自己生个娃娃。”

那时候简守难得没有反驳他,赫连桀以为他是没有在意,其实简守却是认真的在想他这句话。

简守抬头看着赫连桀的下颚:“你想要个孩子吗?”

赫连桀愣了一下,直接说不想好像就有些敷衍。

他低头吻了吻简守的额头:“我只要我们两个的孩子。”

他只是想叫他安心,简守却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所以后来他确实是怀着期待心情,没有喝下绝育的药。

他们的孩子在期待中走来,最终在绝望里离开。

简守怪过赫连桀也恨过赫连桀,最后就只剩下抱歉。

他对不起那个孩子,也对不起曾经同他一样期待的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