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祸患见人心啊!”
在这等低声议论中,张仲定身无退,景禹恪瞧着他,约莫一息的功夫,景禹恪开口:“张卿,本王准了,你即日就可离开。”
“多谢殿下,不过属下还需要殿下特赦一条命令!”
“什么?”
“所行无阻,所令无从!”
对于这个要求,燕王也仅仅思考瞬间,便同意了,于后张仲颤微离开,瞧着他的背影,贺齐恨不得一刀刀活剐了张仲。
但景禹恪却冲众将下令:“不准碰张仲,如果让本王听说张仲半路毙命,那么本王就会责怪于尔等!”
听到这话,其它一些官员纷纷出声,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请求燕王恩准离开,半刻后,庭下官员仅剩一半不到。不过燕王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对这些人道:“现在开始,与本王商议对抗中都军的战略吧!”
张仲府邸,下人在张仲的命令收拾细软,准备离开,这时,张梁匆匆奔来。
身为中军参议,张梁与贺齐一样,都属于燕王的死忠,可是张梁与张仲是叔侄的关系,两人同属江淮张氏,现在张仲离开,无疑给张梁带来的极大的不解。
“叔叔,为何要这么做?纵然中都势大,可我们身为燕王的属臣,也要尽心忠义,否则就是不忠不义之人!”
“莫要再说了,老夫心意已定,你切离去吧!”
张仲心沉如海,毫无涟漪波动,张梁心中燥火恼怒:“叔叔,你这是自找死路!”
“死路不死路的老夫已经不在乎,水患已经让太多人毙命,我要去东郡,那是战斗的桥头堡,郡下三十余乡的乡民若是无人救治,就会成为战祸下的枯骨,那样,我这个户曹官死了也不安!”
话落,张仲转身上了车驾,而张梁却从张仲的话里听到旁的意思,于是张梁匆匆回去,将此事回告给燕王。
“你是说,张仲请求离开,是为了带走东郡方向避祸水患的乡民?”
景禹恪疑问,张梁点头:“应该无错!”
“殿下,我张氏一门忠心殿下,叔叔身为户曹官,几十年来更是清正廉明,从未贪图克扣一口粮食,现在他突然反常行事,完全是为了那些遭受水患的百姓,若是无人敢身冒死,只怕东郡三十余乡的十余万乡民就要被水患彻底逼死,纵然不逼死,战祸一起,他们也是刀下鬼!”
“即然这样,你速速带本王令,一路护送张仲,安全到达东郡,莫要让其它将领半路插手!”
燕王考虑周到,虽然他下令不准旁人碰张仲,可是以当下的情形,保不齐有些将领会怒火上头,迷失方向,对张仲下手。
张梁得燕王话令,立刻感恩拜谢,让后率领所部百骑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