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此番愚弟能够安然脱罪,三哥功不可没,这杯酒是愚弟敬你的!”
张祁端杯恭请,张文笑笑,一饮而尽,待酒过三杯,张文冲张祁道:“俞至,你不觉得此次事情收尾太过草率了?”
偶然听到这话,张祁一时不明张文言指何意:“三哥,你这话意思?”
张文放下酒盏,退下左右府奴丫鬟,道:“俞至,刘勋与杜如庭的权风相斗,牵扯多少人力相斗,可到最后,却仅仅惩治一批可有可无的六部各司府官,让后调改三阁制,这与乱斗及后来的十年之尘尾祸相比,实在太过草率了!”
起初,张祁也稍有困惑,可自己能脱罪,他倒也不是太过注意,现在被张文单独提出来,张祁心中算是凝结出疙瘩,一时不得其解。
“三哥,照你这么说,此番中都官场的乱斗不过是陛下的手段?”
“不错!”
张文略有肯定的说:“夏景帝初登皇位,权臣风向严重,若是不再立改朝政的基础上,解决掉这个问题,那些权臣就会诸步分割皇权,那可是夏景帝不愿看到的,现在一刀切下,六部三阁全部成为陛下亲自统掌的分离机构,唯有军行还处在当口,若我猜的不错,最多开春,军行改制必定袭来,在河西军将参大都归统中都官场的情况下,河西军改建很是容易,可北安军却处在风口浪尖,甚至于整个北人军都要重新改制!”
“北人军?”张祁狐疑:“照你这么说,我也在其中!”
“你是北人否?手下的黎军精骑是北人否?西山军黎骑先锋营是北人否?”
张文三个发问让张祁无法多说,细眼看来,整个中都除了九门司的城防军,禁军营,就是西上营,而西上营业在暗中分归两系,北人系,由张祁统率,中都系,元子期的中都兵,实力比起黎骑,要差的不少!想要不被夏景帝注意,那是完全不可能。
须臾中的思量,张祁心潮翻滚,末了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若是这样我还凭什么继续呆在中都?只为那装孙子似的营生?”
“胡乱什么!”
张祁的话甚是过火,张文便叱声道来,警示张祁所为,切莫被人抓到把柄,要是在一纸请柬书捅上去,那可有得看了。
不过张祁也不是那种浑人猪脑子,他稍加思量,便想到一人:“若真是北人军行改制,那北安军才是大头,我倒要看看,仲毅如何应对这次烂事!”